只可惜鳥獸搖頭。
看來它們也只感受到阮嬌是在這偌大的總督府裡,至於具體去向,怕是還有待進一步查證。
不過這嘉誠郡主不請自來,倒是一份助力。
阮眠此刻並未打草驚蛇,而是心裡已經有了譜。打算接下來去驛站見一見謝淮安,反正來都來了。
但巧的是,謝淮安並不在驛站,聽董侍郎說,他聽說了柞蠶被毒害的事,已經趕去屋舍見自己了。
聞言,阮眠則快速折回屋舍。
果然看到謝淮安在柞樹林裡。
見他蹲在地上,手裡還拿了不少死去的柞蠶屍體,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大人!”
聽到這聲音後,謝淮安才赫然回神,微笑著起身。
“我見大人如此專注,可是想出法子讓這些蟲子起死回生嗎?”
面對阮眠的打趣,謝淮安很是無奈:“怕是要娘子失望了,為夫……尚且未有這能耐。”
她笑了笑,身子貼近他,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胳膊,雙眼清亮地將他的面容看在眼裡。
“此事既已發生,也沒有回轉的餘地。”
“我和夫君一樣,也沒有讓它們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有些還能搶救一下。”
說完這話,阮眠帶著他去往柞樹林裡的一間屋子,這是養殖人值班休息的地方。
裡面的水缸裝了滿滿當當的一大壺水,她裝滿幾個水囊。
“這些是我特意調變的解藥水,只要還未死透的柞蠶,有這些解藥水的話興許還有活路。”
見此,謝淮安索性拿著木桶舀了滿滿一桶子水,跟在阮眠身後。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穿梭在柞樹林,將這些靈泉水澆灌下去。
如今能挽回一點損失也是好的。
阮眠也想到了補救之法,若成衣鋪子開張少料,她就去圖南城裡找表哥拿點絲繭過來。
他們那邊也到了豐收季,那邊的規模可是有他們十幾倍之多。
辦完這一切後,謝淮安忽然將她拉到跟前,幫她把額前的碎發攏至耳後。
那溫潤的目光,看得阮眠心跳有些加快。
她扯動嘴角,正要開口,謝淮安忽然提前一步叮囑:“離陳伯宗遠一點。”
“他雖然是官家調派,外表看似正人君子,但此人卻是心術不正,往後還需多留個心眼,不管是你,還是我。”
阮眠重重點頭,幹脆抱住他:“明日霍將軍要過來提親,你索性今晚睡在屋舍,不必回驛站了,侍郎大人定會幫你處理好一切事務。”
謝淮安笑道:“誰告訴我打算回驛站的?”
雖這麼說,但他的耳根還是暈紅了。
入夜後,謝淮安規規矩矩地在床榻下打了個新鋪。
洗漱回來的阮眠有些愕然:“大人這是要與我分床而睡?”
謝淮安紅著耳根,佯裝正經道:“不能怠慢娘子,明日你還需早起為阮清準備事宜,如今已經天色不早,你得好生休息。”
阮眠忍不住輕笑起來,也沒反駁他,而是乖乖躺到床榻上。
等那燭火熄滅,屋舍陷入黑暗中之際,她才一個翻身,從床榻上掉到謝淮安身邊。
滾落之際,雙手順勢抱住他,在他耳邊小聲道:“新婚夫婦,哪有分床睡的道理?”
“除非……是夫君不喜我在你身邊。”
“自然不是!”謝淮安心裡一咯噔,連忙回應:“明日你有事,我……”
“只是睡覺而已,在哪睡不是睡?莫不是夫君想入非非,要與我做點什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