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地撿起石頭就往他們身上砸起,嘴裡還謾罵有詞。
“你們這天殺的玩意!!可知那些柞蠶是多少人的心血啊!你們說毒死就毒死,還有沒有良心啊?”
“就是!大家都是從流犯死裡逃生出來的,哪有像你們這般嫉妒心起的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痛罵起來,把那兩人打得鼻青臉腫。
而為他們抓到罪魁禍首的總督,眾人自然是感激不盡。
就連翠珠回了屋舍後都不免跟著一些村民說起。
“姑娘,這新上任的總督大人挺好的,幫咱們派糧,還幫咱們抓到惡棍,到底來說,咱們是流犯出身,可大人面對咱們毫無官架子。”
阮眠搖了搖頭:“那你可知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姑娘的意思是說那總督大人並不是我所見到的模樣?”
“到底是不是,往後便知。”
就在這時,阮眠看到熟悉的鳥獸飛到屋舍,它們在頭頂盤旋,朝著東南的方向,一副要帶阮眠走的模樣。
她眉眼輕動,沒想到鳥獸已經找到了阮嬌的行蹤。
她果然逃至武恆。
見此,她藉著去驛站的藉口,騎著馬兒一路跟著鳥獸出了山。
直到鳥獸停在一處屋簷上,阮眠才從馬背上下來。
眼前竟是那總督府。所以說,阮嬌此時竟藏在這總督府內?
不等她進去一探究竟,一輛排場極大的馬車緩緩而來。
阮眠轉身,將身子隱入巷子裡,只探出一雙眼睛看去。
待那馬車停下後,只見一名身穿靛藍長衫的年輕女子從馬車上下來,妝發簡潔,但頗具考究。
她這模樣,肯定不是尋常人。
疑惑之際,有兩個小廝忽然抓著一個女奴從總督府裡拎出來,強制讓她跪在女子面前。
女奴害怕到發抖,連忙磕頭求饒:“郡……郡主!!饒命啊,奴婢從未做過勾引郡馬爺之事,奴婢每日都像其他女奴一般盡心侍奉郡馬爺,我……”
話還沒說完,女子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嬤嬤。
只見那老嬤嬤朝小廝使了個眼神,他們再次把女奴按在地上,用東西塞住女奴的嘴巴。
老嬤嬤手裡拿著一個工具,她面不改色地上前,捉起女奴的手,毫不猶豫地拔掉了她一個指甲蓋。
女奴嗚咽出聲,渾身的青筋都被疼到暴起。
老嬤嬤手腳利索,絲毫不為所動,很快就將那女奴的十個指甲蓋都給拔了下來。
女奴也因此疼到昏厥,不省人事。
郡主這才讓下人將女奴帶下去,看著那些沾血的指甲蓋,她冷冷一笑。
“這世上啊,總有一些不識趣的東西,分明不是自己的,卻妄想著染指靠近。”
老嬤嬤連忙伸手接住帕子:“郡主大人,府裡的女奴老奴都會打發走,不過……老奴還聽說,最近郡馬爺相中了一個舞女,只是這舞女的蹤跡老奴還未尋到。”
“舞女?”
看到這一切的阮眠,眉眼輕動,馬上認出來,此人怕就是陳伯宗之妻,嘉誠郡主。
原書中,她還是忠於五公主的人。
如今看來,她這眼裡容不得沙子,而且老嬤嬤口中所說的舞女又是誰?
府中不能有女眷女奴,那阮嬌又是藏在府邸何處?
她轉身進入巷子,讓鳥獸立於掌前,想問問阮嬌具體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