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譽打著方向盤:“你朋友家在哪?地址給一下,正好順路,大發慈悲送你了。”
聞昉動了動嘴唇,卻沒說什麼。
薛景譽扭頭,看見他臉上居然泛著紅暈。
“你臉紅什麼,害羞了?”薛景譽壞笑著,伸手去調戲他,手指碰到他臉頰的瞬間,愣住。
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男人看上去呆呆的,他在發燒啊!
薛景譽難以置信地摸他的臉,大手在他臉上胡亂撫過,停在額頭,溫度很高。
那他剛剛還淋雨!
“你真是……啊,你才是個廢物!”薛景譽當即加速,直接把他帶回家。
雖說春日已深,但陰雨連綿的天氣,還是有點冷。
尤其是對病人來說。
聞昉進門,站在玄關慢吞吞地脫下被雨淋濕的外套。
薛景譽急得要死,見他面容平靜,不緊不慢,瞬間暴躁了,沖過來扯下他的外套,隨手扔到一旁,把人推進臥室。
好在聞昉的外套比較防水,裡面的毛衣還是幹的。
“快點上床休息。”薛景譽催促著,把人塞進被子裡,又轉身去給他拿體溫計。
一量出來,39度,差點沒給他嚇死。
打電話問過醫生,確認了不是什麼大事,好好吃藥休息即可,薛景譽又開始翻箱倒櫃,給他找藥。
聞昉躺在床上,頭昏腦脹,這會兒放鬆下來,睏意席捲而來。
薛景譽手忙腳亂把藥給他泡好,回來發現人居然睡著了。
“喂,別睡,醒醒,先把藥吃了。”
拍了拍他的臉,人沒醒,但臉蛋手感確實不錯,薛景譽又悄摸摸了一會兒。
燙燙的,很好玩,薛景譽用他的臉捂手。
男人眉心微蹙,緩緩睜開眼。
薛景譽收回手,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端起杯子:“起來喝藥。”
聞昉迷迷濛濛地撐起來,身軀酸軟使不上勁,薛景譽就坐到床邊,半摟著他喂藥。
藥特別苦,聞昉一喝就皺眉,還哼聲,似乎是在抱怨不滿。
“別撒嬌,喝完了才能好。”薛景譽嚴肅地訓斥。
但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他臉色。
平時這人看上去雷厲風行,幹練模樣,生病的時候倒軟和了,居然還愛撒嬌。
其實之前也有過一次,聞昉胃疼的時候,也撒嬌求哄。
只不過那時候聞昉是對aexis撒嬌,所以薛景譽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在自己面前暴露脆弱。
現在不一樣。
雖說是生病之後的鬆懈,但也很讓薛景譽覺得新奇。
喝完藥,聞昉緊皺的眉頭才松開,薛景譽把他放回床上,蓋好被子。
男人又一歪腦袋睡了過去。
薛景譽收起杯子,跪坐在床邊,戳了戳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