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偉大的蛇杜莎所下的旨意。
嘶...我是向來就討厭這個先祖的。
倘若你能砍下她的頭,那麼說不定之後我會愛上你。
不過你得改一改對我的態度。
沒有人願意被輕視,我也不例外。”
蛇媽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繼續翻著泥土。
“從我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自這一刻起,就都由你來定奪了。
你既然對蛇杜莎心懷憎厭。
那麼我殺了她便是。”
我當然聽的出來你不是一時興起才這麼說的。
青蛇啊,你覬覦著萬物起源的神職。
可你尚不確定自身劇毒,能否徹底壓制蛇杜莎,因而遲遲未敢妄動。
我早就該懂了。
神這種存在,本來就不需要親情、友情,更不需要愛情。
我的義母是這樣,你好像也一樣。
假若我是你,早在幾百年前就會愛上我自己了。
畢竟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在關心你的死活。
陪在你身邊的始終是我。
是我讓你在世界上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有那麼一點價值。
可你呢?為什麼不能正視我的感情?
你怎麼就不能愛上我呢。
青蛇。
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麼?
是一把趁手的寶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還是實力尚可,能並肩的戰友?
又或者,只是一個值得你全力對付的對手?
我倒是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讓我滿意的答案。
喜歡我和喜歡速食肉是不一樣的。
可你好像從來都沒懂過,一直都分不清。
......
有人——
白蛇捏著一截枯枝環顧四周。
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對生命憎惡的氣味。
在哪裡?
是那隻大水獺的一片指甲。
蛇媽拿住滋滋向外冒著濃烈怨恨氣的指甲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