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歡歌原本是不打算跟柳安安糾纏下去的,畢竟打贏了嘴仗對現在的她來說除了心理上能得到些許快意,並不能產生任何實質『性』的效果。
柳安安是怎麼樣的人呢?
洛歡歌說不出太多形容,她能記住這個人且印象深刻也只因她落難時才知此人心懷叵測,是個有些白蓮花外表,內心如蛇蠍的女人。
粗略算算,柳安安不過比自己大個十一二歲,比自己的娘都還小了十歲。而她難得的並非年紀,是這個年紀還能獨身一人!
哼——
不欲與你計較,你偏上杆子往跟前湊,要是不剝你一層皮,你還真不知這護國將軍府誰說了算!
“醜話說在前頭,不管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說本郡主生了病,單就打攪本郡主歇息這一點你也難辭其咎。況且,你我身份擺在這裡,切莫再花了眼『亂』攀親戚,安心呆在自個兒院子裡別到處『亂』走,小心,禍從……天降。”
說到禍從天降時,洛歡歌湊得很近,話音很小飄渺難覓,就如那腳不沾地的鬼魂,嚇得柳安安打了個激靈!
不等柳安安接著辯駁,洛歡歌眼神示意了一番,曲水流觴會意,一人提了柳安安一隻胳膊便丟到院門外,“嘭!”合上的院門隔絕了那滿身狼狽的女人。
再不理會門外被摔得一陣慘嚎的女人,洛歡歌轉身回屋,曲水在身後跟著走路都帶風。
小姐好霸氣!任你是大將軍表妹又如何,在小姐面前還敢端著長輩架子,活該被丟出去!
想得起勁,曲水唇角都快咧到耳根後了,突然一下撞上“一堵牆”,雙眼泛酸地捂著鼻頭,原是洛歡歌突然停下。
“柳安安雖不足為懼,卻也不得不防。曲水你可知,若非方才我出現強壓制住她,以她的能耐即便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恐怕也討不著好。”
曲水埋頭不吭聲,洛歡歌知她這是不信,淡淡嘆了口氣,轉而對流觴說道:“讓人看好柳安安,此時正值多事之秋,別讓她四處『亂』走,尤其是落雪居。”
洛天寧被陷害入獄的事,洛歡歌還沒來得及確定具體是誰動的手腳,之前一直將目標定在蒙統和陸清嵐兩人身上,現在看來,柳安安也脫不了嫌疑。所以還是一併監視好才行。
甕聲甕氣的,一聽就是個病人,流觴應是,還是提了一句:“光喝薑湯作用不大,要不還是讓大夫來瞧瞧開些『藥』服下好得快些。”
洛歡歌倒也乾脆:“去吧。”
流觴出門找大夫了,曲水也被安排好其他活計,洛歡歌才起身不久,昨晚沒有跟洛靖好好聊一聊,趁著現在時辰尚早,便想著先去落雪居一趟,再看看許氏醒了沒有。
哪想剛到落雪居院內還沒進屋,就聽到屋內傳來期期艾艾的輕聲低泣。
哭聲軟綿綿的,就跟小貓兒撓癢癢一般,隱隱透著酥媚意蘊,聽在洛歡歌耳中只覺得些許熟悉。
“那個,表……表妹你先起來再說!”洛靖為難的嗓音傳了出來,洛歡歌回過味兒來不由怒極反笑!
好一朵開得豔麗的白蓮花!
動作迅捷到連自己都沒及時截住她!
原本邁開的腿靜悄悄收了回去,洛歡歌抱起雙臂正大光明聽起了“牆角”,她倒想聽聽柳安安這般急迫跑到她爹這兒來,是想怎樣告這個狀!
屋子裡,話語聲還在繼續。
“安安知此次來表哥府上,表哥很多不便只是礙於表兄妹這層關係不好明說,安安卻不知是誰在圓圓那處胡『亂』挑唆,弄得圓圓那般單純一個姑娘對我甚是敵對。我,安安自知如今無親無故,孤身一人很不討喜,若是,若是表哥實在為難,我便,我還是離開罷!”
一番話說得悽慘無比,將洛歡歌對她的態度說成是旁人的唆使,又強調說自己如今可憐的境況,令洛靖惻隱之心生起,怎可能真讓柳安安離開!
洛歡歌聽得一樂,臉皮厚成這樣難怪前世能活到最後,可不是禍害遺千年麼!
不過,她柳安安既然口口聲聲要走,護國將軍府若是強留,豈非不近人情?
門扉響動令屋中的對話戛然而止!
柳安安泫然欲泣的模樣正正落入推門而入的洛歡歌眼底。
“圓圓,這般早便醒了?”洛靖坦然問道,昨夜他留下洛歡歌一人應對那些人,那時已近三更時分,也不知她是幾時回去歇下的。況且剛剛聽柳安安說了洛歡歌淋雨受寒的事,自然認為她會多歇息一會兒。
全然不提洛歡歌將前往鈺槿齋“探病”的柳安安攔在門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