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知好歹,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否則小心刀劍無眼”
商君眼睛已經暗了下來,裡面透出的點點光芒像毒蛇一樣,隨時準備咬殺敵人。
“那你倒是動手啊”
王財多顯然斷定了商君不敢了結了他,男子以為商君只是簡單的嚇嚇他,便又大著膽子往上走了幾步,離的東君更是近了。
王財多的表情也瞬間有些陰狠,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商君的匕首已經架在了對方的勃頸上,在旁人看來,彷彿只是在單手扶著那人肩膀,只有那人的脖子上感覺到絲絲寒氣,彷彿隨時要割破他的喉嚨,奪取他的性命。
王財多的表情瞬間凝固:“這位仁兄,你動這麼大火氣呢?”
說著用他“胖胖”的手去觸碰商君手中的刀。
那個陌生男子嬉皮笑臉的說道,不動聲色的把匕首從自己的脖子上拿開,陪著笑臉說:“我就是見小娘子長得漂亮,想請他去家中做客幾天,如果不嫌棄,二人可一同前往。”
而此時,商君的眼神突然變的幽暗了。他意識到這人不對勁,按理說,根據之前與此人交手情況來看,那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怎麼可能如此放鬆警惕,還用手觸碰敵人手中的刀子。
這裡面有詐!商君一下子變的謹慎起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同時東君也察覺到了不對,兩人極有默契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緊張了。
而那“王財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原來在王財多離開後,便躲到了家中,不敢出來。
他被商君幹淨利落的手段嚇到了,本來也是打算帶人去找回場子,順便將東君強搶過來!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等比賽結束了再去找他們。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自己也不會給家裡惹事,憑借他家的財氣,要打聽兩個外地人的住所還是輕而易舉可以辦到的。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便乖乖的待著家,滿腦子都是東君沉魚落雁的姿容,連這花魁比賽都不想去看了。
再說這後來出現在商君二人面前的,原來是商家請來的僱傭殺手假扮的,他們正是在隱藏時發現了王財多調戲東君後被商君打的落荒而逃。
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接近兩人的機會,便找來了一個與王財多差不多高的男子,稍加改變,便變成了王財多的樣子,其實這人正是僱傭殺手幾位首領之一。
在江湖上也聽聞過商君的名字,曉得過他的厲害,尤其是他那雷霆的手段,和能將人的全身筋脈盡斷的深厚內功。
本是不想接這個活的,但礙於商家家母給的報酬頗多,便接了下來,但在面對商君的時候,還是小心再小心才是,因此才有了“王財多”又來找茬的戲碼。
這只是在吸引著商君二人的注意力,讓他們放鬆警惕,其他人好伺機而動,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拿下二人性命。
那男的還沒有察覺到商君眼神的變化,更是不知死活的招惹著東君,只見男子的手,離東君越來越近了,手指間彷彿有什麼東西反射著銀色的光。
不得不說,這男子也是有些本事,易容術這般了得,在東君商君面前這麼長時間卻沒有被發現,可見是有點拿手的真本事,就在東君準備躲開時,眾人忽然齊聲發出了一聲驚呼,嚇得男子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東君敏銳的神經察覺是臺上表演出現了問題,只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在舞臺上響起,緊接著是一陣煙霧,臺下的觀眾們都慌亂不堪,一個個東奔西跑,大呼小叫臺下亂成一團。
這煙花之地的女子們一個個也是嬌呼聲連連,而臺上隱約可以聽到一聲驚呼聲,便再也沒了動靜,也沒人從煙霧中走出來。
這時裁判還是異常的冷靜,可見此人定力深厚,難怪當初會被皇帝選了去。只聽他蒼老卻淡定的聲音大聲說著。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估計是有孩子鬧著玩呢,亂扔鞭炮,沒事的,等著鞭炮聲過去了,我們便宣佈花魁的人選。”
彷彿商量好的一般,在老人的話音剛落,人們便停止了躁動,翹首以盼,到底是哪位姑娘,獲得了這花魁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