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歌當了同桌之後,宋歡魚發現她也沒有那麼難相處,對於夏歌同學時不時的找茬行為,宋歡魚十分大氣的忍受了。
一次,夏歌問她:“誒,我惹你你就不生氣?”
宋歡魚同學含著棒棒糖,正解著顧辭給自己整理的數學題,只抽空看了眼夏歌,安慰似的說道:“小孩子鬧脾氣,又不能當真。”
夏歌聽了這話,恨不得當場將宋歡魚從四樓丟下去,氣急,伸手拿出宋歡魚嘴裡的糖,逼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歡顧辭?”
嘆口氣,宋歡魚將糖拿回來,語重心長的勸導:“腳踩兩只船是不對的,再說了,□□規定國家是一夫一妻制,你已經有了許佳耘那個大蘿蔔了,就不該再想著顧辭了,知道嗎?”
頓了頓,她又甜滋滋的補充道:“你可別再想著顧辭了啊。”
夏歌不屑。
看她一臉傲氣的模樣,宋歡魚有板有眼的解釋道:“我可不想讓顧辭犯重婚罪。”
顧辭有她一條小鹹魚就夠了。
夏歌無語,宋歡魚的腦迴路還真是清奇,什麼鬼重婚罪。
見夏歌安靜了,宋歡魚才低低的笑出聲,又埋頭到習題裡了。
哪知一轉眼,這話就被傳到顧辭耳朵裡去了。
隔天晚上,顧辭給宋歡魚檢查完作業,下樓往宋歡魚停腳踏車的地方走。
看著蹦蹦跳跳的宋歡魚,顧辭想著許佳耘和自己說的話,輕咳幾聲,問道:“什麼叫重婚罪?”
宋歡魚停下指尖搖晃著鑰匙的動作,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想起自己和夏歌的對話時,才背對著顧辭,磕磕絆絆的回道:“字面上的意思唄。”
顧辭看著宋歡魚的背影,挑眉,慢悠悠的解釋道:“重婚罪指有配偶又與他人結婚的行為。”
扶著車子,彎腰,開啟鎖,宋歡魚臉漲的通紅:“嗯,大概就這意思唄。”
顧辭看著宋歡魚扭扭捏捏的背影,又淡聲追問道:“那什麼叫我可不想讓顧辭犯重婚罪?”
微揚的語音中似乎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宋歡魚感覺熱氣蹭的直沖腦門,兩頰紅的滴血。
仰頭看著顧辭,眨著水潤的杏眼,目光微閃。
半晌,又移開眼,頗為認真的說道:“自己想,字面上的意思。”
顧辭唇角微勾,平靜的解釋道:“可顧辭還沒有配偶啊,這個概念不成立。”
宋歡魚微惱,這麼扣字眼,心裡一急,脫口而出:“你以後總會有啊。”
“誰啊?”
磨磨牙,宋歡魚突然覺得顧辭有些欠扁,大聲說道:“你說誰啊,我啊。”
顧辭似是沒想到宋歡魚會這麼直白,漆黑的雙眸徑直盯著宋歡魚,眼底醞釀著的全是絲絲笑意。
對著顧辭吼完這句話之後,看著顧辭的表情,宋歡魚才慢悠悠的意識到自己又做蠢事了。
宋歡魚朝著顧辭笑了笑,抿嘴,心跳猛地加速。
一時間,安靜的氣氛裡有些尷尬,更多的則是迷一般的曖昧。
顧辭嘴角微揚,微彎了腰,傾身湊近宋歡魚已經紅的跟煮熟的蝦米一般的臉,微眨了幾下長睫,唇角微動。
眨眨眼,宋歡魚看著猛然間湊近的顧辭,吞吞口水,心跳砰砰跳的,好像下一秒就會從心口躍出。
顧辭抬手,屈指在宋歡魚秀氣的鼻尖颳了一下,低聲說道:“宋歡魚,你想的可真遠。”
宋歡魚看著顧辭直起腰,單手插兜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模樣,摸了摸自己剛剛被顧辭刮過的鼻子,舔舔唇,眼珠微轉了幾圈,轉身,急急忙忙上了腳踏車,然後,宋歡魚同學再一次沒出息的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