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宋歡魚仰頭看著顧辭。
顧辭上下打量著宋歡魚，隨即淡聲說道：“任老師讓我給你送作業。”
今天老太太拿著宋歡魚的照片給任願看，然後就知道了宋歡魚是任願班裡的，交代了任願要好好撮合他們。任願看今天宋歡魚沒來，索性讓顧辭去給宋歡魚送作業。
宋歡魚垂下腦袋，嘀咕著：“送作業都送到這啦。”
“宋歡魚。”
“啊？”聽見顧辭喊自己的名字，宋歡魚下意識抬頭。
微涼的指尖抹去了宋歡魚眼睫上的淚珠，漆黑的雙眸看著她，問道：“哭了？”
宋歡魚眨眨眼，沒說話，然後就看見他嘴角揚起一抹笑。
顧辭用手給她擦了擦臉，語音微揚：“真醜。”
頓了頓，她想起來剛剛老宋拿手給自己擦臉之前沒洗手，那自己臉上現在豈不全是麵粉。
宋歡魚癟嘴：“你嫌我醜。”
顧辭笑笑，眉間漾開些許的柔色，見宋歡魚臉上的麵粉的確是擦不幹淨，索性將指腹上沾到的麵粉按在宋歡魚額心，抹開。
挑眉，看著宋歡魚的花臉，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
宋歡魚看著顧辭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像個大花貓。
顧辭將書包裡的一張數學試卷遞給了宋歡魚：“數學試卷。”
伸手接過，是五中自己編的題，滿滿當當的四頁，宋歡魚張張嘴，問道：“這麼多？”
顧辭拉上書包，看了眼她被嚇到的表情，笑道：“多嗎？”
宋歡魚抿抿嘴，自己怎麼能問顧辭這麼愚蠢的問題呢？
顧辭看著宋歡魚淩亂的頭發，隨口問道：“剛剛才醒？”
宋歡魚嫌棄的說道：“我又不是豬。”
顧辭彎唇笑了笑，又問道：“頭難受嗎？”
摺好試卷，宋歡魚鬱悶的說道：“起床的時候特難受。”
顧辭見宋歡魚回味似的蹙起秀眉，不緊不慢的說道：“知道難受就好，以後不要隨便喝東西。”
宋歡魚噘嘴：“我又不是故意要喝的。”
顧辭揚揚眉頭，發現宋歡魚今天格外喜歡跟自己對著來。喝了酒之後還真是不一樣啊。
宋歡魚仰頭對上了顧辭深邃的雙眸，方才的氣勢一下子淡了下來，弱弱的問道：“看我幹嘛？”
顧辭輕哼一聲，沒說話。
宋歡魚見顧辭不說話，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咬咬唇，調出那張照片，放在顧辭眼前，問道：“你和我說你有喜歡的人，是不是她？”
顧辭接過手機，將宋歡魚放倒了的照片調正，看向那張照片，眸色微沉，心裡暗嘆口氣，果然。
見顧辭只看了一眼照片，就把眼神放在自己身上了，宋歡魚心裡有些發虛，搶先說道：“你不要問我是誰給的我這張照片，我不會和你說的。”
顧辭揚眉，淡聲說道：“我知道是誰。”
宋歡魚搶回手機，不想被顧辭轉移話題：“那你是不是喜歡她？”
“是。”
宋歡魚話音剛剛落地，就聽見顧辭微沉著聲音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深邃的目光裡全是晦暗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