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看著宋歡魚晃晃悠悠的背影，輕笑了一聲，指尖緩緩摩挲著。
時光兜兜轉，轉眼就到了六校聯考的日子。
從一早開始，宋歡魚就感受到了明顯不同於往日的肅殺氛圍，宋歡魚微打了個嗝，將手裡的雞蛋清和蛋黃分開，兩三口將蛋清塞到嘴裡，扔了蛋黃。
掏出紙巾，擦了擦嘴，看著身邊的夏歌，問道：“你怎麼不複習啊？”
夏歌斜眼看了下宋歡魚，滿不在意的答道：“複習什麼？”
宋歡魚被這涼涼的回答嚥了一下，也是，就這幾十分鐘了，還能複習個啥。
視線移向身邊那些被必背篇目背的熱火朝天的人們，宋歡魚想了想，還是拿出語文書再看幾遍，默寫丟分什麼的最慘了。
還剩十幾分鐘的時候，班長宣佈想上廁所的可以先去了，剩下的同學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去考場。
宋歡魚合上書，又小口抿了點水，趴在桌子上，等著去考場。
不少人起身去廁所，宋歡魚有些奇怪的發現，這些人來來回回都會有意無意經過自己的座位，然後，和宋歡魚相熟的人就揉揉宋歡魚的臉，往她身上使勁拍拍，不是太熟的人呢，就只是矜持的摸摸她。
宋歡魚看著這些人奇奇怪怪的舉動，扯扯嘴角，偏頭，眼神詢問夏歌原因。
夏歌打了個呵欠，懶散的答道：“這是把你當福娃呢。”
福娃，宋歡魚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了那個胖手胖腳的福娃形象，滿臉的問號。
輕嗤一聲，夏歌不想再理這個蠢貨。
去考場的時候，宋歡魚逮住蘇桐，整個人往蘇桐懷裡一撲，問道：“剛剛他們幹嘛那麼多人摸我？”
蘇桐也趁機摸了摸宋歡魚頗有些肉呼的小臉，笑道：“沾沾學霸的仙氣啊。”
宋歡魚癟嘴，嫌棄的說道：“幼稚。”
的確，我們的宋歡魚同學除了數學，其他的科目，真的是牛掰到不行，但沒辦法，上帝偏愛的孩子都會有一些缺憾。
兩天的考試，宋歡魚的前一天半都是順風順水的，只是這最後一門數學考試，宋歡魚心裡是真沒太多底。
——
昨天晚自習，地中海幫學生理完考試大點，就單獨把宋歡魚叫了出去。
微涼的夜色裡，地中海摸了摸他已經禿了大半的頭頂，快和眉毛長在一起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宋歡魚。
宋歡魚被這眼神盯得全身發毛，微涼的秋風吹過，宋歡魚哆嗦了一下。
半晌，地中海才語重心長的說道：“宋歡魚，明天的數學要好好考。”
跺跺腳，目光微閃，宋歡魚還是重重的點點頭。
地中海看了眼宋歡魚，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姑娘不靠譜，又慢悠悠的說道：“你這次考試，不要再拉低班級前三名的數學成績了，老師面子上不好看。”
搓了搓微涼的手指，吸吸鼻涕，宋歡魚又鄭重的點點頭。
地中海再沒什麼話說，嘆口氣，重複道：“好好考。”
在地中海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宋歡魚進了班。
——
宋歡魚走在樓道上，想著待會的數學考試，心裡不免打鼓，抬腕看了下時間，離考試還有五十多分鐘。
咬咬唇，轉身往顧辭考試的階梯教室跑。
年紀前三十考試的地點是在大的階梯教室，和宋歡魚考試額大樓隔了兩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