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入魔了!”
見數千巡城羅漢奔襲而來,真名宗主笑傲一番,卻遲遲沒有出手。
這些數千巡城羅漢雖然修為不高,最高者也不過破曉境界,可是那數千羅漢同時出動,那氣勢宛若排山倒海,狂蜂蝶浪。
終於那悶棍擊打在真名宗主的身上,真名宗主動也不懂,儘管那長棍上佈滿了靈力,他們也衝擊著真名宗主所教授的棍法。
數百棍齊齊打向一動也不動的真名宗主,那每一棍的敲擊,真名宗主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自己辛辛苦苦為這那雪鄂宗的羅漢們付出心血,換來的是背叛和棍擊。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像狗屎一樣胡扯,可是他卻這樣的發生了。
“呼呼……”
“啪啦……”
儘管那些長棍敲擊在真名宗主看似瘦弱的身軀上,可是真名宗主卻表現得異常冷靜,冷靜的讓蝶衣法宗看了都心悸。
“老頑固!”
蝶衣不經意間觸碰到真名宗主的眼神,那眼神裡平淡如水,似乎並沒有怒氣,可是蝶衣法宗卻是心中越發的不舒坦。
見真名宗主不出手,巡城羅漢們紛紛愣了愣神,他們不敢置信的看著蝶衣,這上等人之間的爭奪糾紛,完全讓他們下等人在這裡殉葬,似乎有些不值得,那些羅漢們想到了真名宗主往日裡的憤怒,可是今日,真名宗主竟然對他們不聞不顧,縱使他們犯下如此罪孽,將魔爪都伸向了他,他似乎都能夠忍受下去。
“真名師父,我們只想好好活著。”率先出棍的那位巡城羅漢面對真名宗主
“你們只想無法無天的活著,你們只想肆無忌憚的活著!”真名宗主開口回覆了一聲,也沒有出招。
蝶衣見那些巡城羅漢愣神,趕緊大聲呼和道:“你們趕緊出手,若是這老不死出手的話,我們都死無葬生之地。”
真名宗主冷眼看著蝶衣瘋狂的叫喊,那眼眸裡流露的失望宛若那德雪山上最堅韌的堅冰。
“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度入法牢還有出來的時候,可是現在與我做對,你們就是死路一條!”
真名宗主寬宏大量,捱了上百羅漢的棍棒,沒有惱怒,只是化干戈為玉帛。
周圍的羅漢聽聞後,紛紛放下棍棒,跪地求饒。
“宗主恕罪,我等不過是受了法宗要挾,而後如今,為宗主鞍前馬後。”
那聲音震天裂地,當雷泉趕來的時刻,看到一排排巡城羅漢向真名宗主跪地的震撼場面,毛孔都有些顫慄。
“這才是真正的宗主!”
……
“你們這些狗奴才,聽不懂本法宗的話是不是?”
“你們再不出手,這老不死出手的那一刻,這裡將化作人間煉獄。”
蝶衣在一群下跪的羅漢中大聲說教,與那真名宗主悍然對立。
那些羅漢們此刻都繳械,將手中的長棍扔在地上,不敢出手。
蝶衣面色瘋狂著,吼叫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平日裡不是作惡多端嗎?怎麼,今日怕了?”
往日的蝶衣也穿著一身素袍,表面上人模狗樣的詢問人間疾苦,看似在巡視人間百姓,事實上,背地裡勾結了不少巡城羅漢作惡多端,百姓苦不堪言,有礙於法宗地位,不敢言語,更不敢越俎代庖。
“你們這些狗東西,你們不敢出手是吧!那就看我出手。”
“我若是將這老不死殺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蝶衣瘋狂的甩起胳膊,一掌將身旁跪地的巡城羅漢斃命,旋即踏空而來,催起怒目明王幡,那怒目明王幡赫赫然有一道開裂的缺口,正是之前與雷泉相敵對時破損的。
“蝶衣,你家裡都安頓好了?”
真名宗主依舊淡然,看著眼前瘋狂的徒弟,目中失望的神色絲毫不加以收斂。
“老不死,不要那樣看著我,從小到大,我都是在你這樣的眼神裡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