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就是個殺人不眨眼魔頭!”
蝶衣滿口胡言亂語,至少在眾位巡城羅漢的耳中的確如此。
那些跪地的巡城羅漢紛紛站了起來,撿起手中的長棍,這一次,他們的目標不再是真名宗主,而是那目漏瘋狂,面色猙獰的法宗蝶衣,
“師父,我們為您動手,擒下法宗!”
真名宗主搖了搖頭,示意眾位巡城羅漢不要動手,他想看一看自己這個徒弟到底會有多少瘋狂的舉動。
“佛主慾望其滅亡,必先審視之瘋狂!”
“師父,我們擅自做主了,將功抵過!”一位巡城羅漢怒喝一聲,朝蝶衣法宗奔騰而來,這一言語倒沒有什麼,只是這一個人影響到了數千巡城羅漢的情緒。
時至今日,蝶衣法宗還不明白,自己作惡多端,早已經不被世人所容納,他雖然知曉他人把柄,可只要他死了,所有人的把柄不攻自破。
“殺!”
隨著那上萬巡城羅漢的吶喊,那一聲震天裂地。
蝶衣法宗也面色心悸,他雖然很強,一人可敵上百人,可是那些巡城羅漢悍不畏死,縱使死了,也是為守護宗主而捐軀,他們竟然覺得光榮萬分。
“為宗主而死!”
不知誰吶喊一聲,那些巡城羅漢也都齊聲聲呼喝起來,這時候蝶衣法宗也是疲於應對那些巡城羅漢,那些宛若螞蟻一般的巡城羅漢將蝶衣法宗圍繞的水洩不通,儘管蝶衣法宗有著飛身法,可是在真名宗主的壓制之下卻絲毫用不出來,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認栽了。
“砰!”
蝶衣法宗將眼前的巡城羅漢一掌轟爆,鮮血炸了他一身,光頭上佈滿絲絲血跡,他的面色上流露著瘋狂的神色,最讓人心悸的是蝶衣法宗的猩紅的眼眸,口中咒罵的聲音宛若梵音,齊齊灌入那些巡城羅漢的耳門。
可是那些巡城羅漢前仆後繼,一個接著一個的“送死”!
……
時間悄然過去,蝶衣法宗的體力漸漸不支,身後躺著千數巡城羅漢碎裂的肉屍,今日,他距離真名宗主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你這個挨千刀的!”
蝶衣法宗終究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那些巡城羅漢個個紅著眼眶,揮起手中的長棍,拼盡全力,動用自己渾身上下的靈力,使出自己平生最強勁的棍法,齊齊向蝶衣法宗砸去。
“啪啦啪啦……”
“嗷……”
捱了棍的蝶衣法宗宛若死狗一樣開口了,隨著一陣悶哼的棍棒聲,蝶衣法宗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
真名宗主冷眼看著,絲毫沒有叫停的跡象,冷眼看著數百巡城羅漢舉棍暴打一手帶大的徒弟,就那樣呆呆的看著。
他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是如此的忘恩負義,他也知道自己的徒弟背地裡做了許多錯事,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畢竟在法宗的位置上,做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情是常事,可是今日,自己的徒弟竟然心生歹意,縱火燒那德雪山不少,還想以下犯上,弒殺他。
“自己果真是有看走眼的時候。”
真名宗主略略動了動手,從懷中掏出兩塊靈玉,那兩塊靈玉都已然黯淡無光,那象徵著他兩位徒弟生命的靈石都悄然消逝。
終究在一番人的擊打之中,蝶衣法宗化作了一灘肉泥,血肉模糊,死無全屍,連手指頭都辨認不到。
雷泉暗自咋舌,心想:“一代法宗的下場竟然如此悲催,他這一生到底作惡多少?”
雷泉不清楚,因為他並沒有和蝶衣法宗有多少交集。
……
“師父,對不起!”
一夥巡城羅漢捧著一塊塊碎肉跪向真名宗主。
真名宗主望著這些碎肉,絲毫沒有覺得噁心,他向來見慣了殺伐,對於眼前腥臭的碎肉,他無動於衷。
“丟掉吧!”真名宗主緩緩開口,隨後揮了揮衣袖,示意那些巡城羅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