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有趣的人吶。”玻璃不砸非得去砸那不容易碎的不鏽鋼鎖。
實在看不下去了,連著按了幾聲喇叭,那人居然心虛得扔了磚塊就跑,一邊跑一邊用手臂遮擋自己的臉。在轉彎處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連身上的土也顧不得拍,繼續一搖一晃的遮著臉往前跑生怕被人看見。
“下來吧。”我只同情的摸摸專門帶來卻無用武之地的防狼器了。
“慫蛋,居然連你都能給嚇走。”梁智皓鑽進車裡將副駕上我的手提包和防狼器扔到後座,一臉不屑的給自己繫好安全帶。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誰讓我們有胸有腰有屁股體重不超100的大美人兒躲到桌子底下了。”梁智皓這種有胸有腰有屁體重不過100,能做飯會養花,能賺錢會養家,還長著一副天使面孔堪稱完美情人的人,從大學畢業之後一直單著,沒有一個追求者,靠著相親解決終身大事,並且沒有一個成功交往的,覺得算的上我的“世界未解之謎之一。”
“什麼時候進城上班,下次這麼遠我可不來了。”她的修複能力是我見過最強的,從不需要安慰。
“一個多小時40分鐘就到了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她一臉得意的脫掉高跟鞋,將腳伸出窗外,把襯衣釦子解開三顆,深勾若隱若現。我錯了,她算不上完美情人,名字太an,可能與新時代的男性陽剛之氣太接近了,相沖。
“那男的怎麼回事?相親相到砸門的案例應該不多。”見慣了她相親的奇葩案例,每次卻有都有不同,她講的越憤慨,我越開心,不用懷疑,她真的是我閨蜜,只是有些不好的事兒見的多了,說的人和聽的人也就只是把它們當做故事或笑話了。
故事的經過是,那男的中午帶了自己的幾個哥們兒過來跟梁智皓及同事吃午飯,下午沒有回公司又和哥們兒續攤喝了一頓酒,藉著酒勁兒又折回工地,正好碰到智皓的其他同事離開工地,本來就垂涎她美色,眼下沒人又喝了酒,膽子就更大了,不斷的打電話發簡訊說一些騷包的話。
智皓說不願意跟酒鬼說話將他拉進黑名單,他不甘心,揚言要砸門,又擔心玻璃門聯網報警,改成有一下沒一下的咋門鎖。
“幸虧他是個慫包,要是他直接砸玻璃門,你怎麼辦?”
“老孃從二樓跳下去嚇不死他,也得跟他同歸於盡,反正堅決不會讓他得逞。”
“那網紅的夢想很快就能實現了。”從大學開始梁智皓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可以靠臉吃飯的網紅,輕輕鬆鬆的賺錢,無奈七八年過去了,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她依舊靠著各個工地奔波賺錢吃飯。
“為什麼?”
“可以光明正大整容了啊,哈哈哈。”我漫長又無止境的失戀痛苦裡,懟她是唯一快樂的方式。
“林曉南!!!”她故意提高的音量,讓我不得伸手捂住耳朵減少對耳膜的損害。
“你準備怎麼回複你堂姐?”她的老家在農村,從我高中時期跟她在小城裡唯一一所高中認識開始就知道她立志長大一定要成為城裡人,所以根本不考慮在老家找物件。這個男的是她堂姐對她的父母軟磨硬泡了一年多,描述了千萬般好才應下來見一面的堂姐孃家親戚的兒子。
“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已經分別問候過,我親愛的堂姐及那男的的母親大人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找我。”她的臉上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發什麼愣呢,問你見的那男的怎麼樣。”
“長得像霍建華。”我把車子停在租住的房子下面,跟著上樓。
“就這樣?”她一臉不可思議的轉身看我,害我差點撞上她的屁股。
“領了一個大紅包,他媽給的。”
她似乎對我的回答還是不滿意,待我從頭開始講述我的相親過程,她才滿意的往前走。
“新歡是忘記前任的最好途徑,你可以試試。”懶得理會她,我在冰箱給自己找了罐愛喝的飲料,自顧自的玩手機。
“雖然矮了點。”她不死心的湊近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個認識十年的人真的能忘記嗎?”我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她卻怯場了似的,沉默了。
“不管能不能,你能做的只有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