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當時的欺負,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公平,是靠自己爭取的。”司寒難得的煮了一鍋雞湯。
“根據本臺最新的到的訊息報道,轟動一時的獵城高層墜樓事件主角,蘇美,在生前曾經因為性別歧視而遭受不公平對待,由她生前的所做的最後一份企劃書被公開,其中區域總裁對這一份企劃案贊賞有加,並提出執行這一份企劃案的內容,他相信,這一份企劃案,註定會令獵城的商業市場更友好。”
這個報道一夜之間,傳遍整個獵城,其中關於企劃案中大幅度提高對女性消費觀的關注,令整個獵城都競相模仿,消費重點從男人,小孩,轉移到女性消費身上。女權組織也因為這件事,當天宣佈成立了好幾個辦事處。她們開始關注女性在職場上受歧視與不公平對待的大量資料和投訴。
“這,就是你要的公平和改變。”司寒,站起來面對著面前的蘇美,舉起手中的契約卷軸,說道,“你的契約完成,你的靈魂,歸我。”
“謝謝。”蘇美說罷,身著紅裙的熟女,化身成一縷酒紅色的光斑,凝結成一顆珠子,輕輕的著陸於司寒的手心。
再次成功收集到一顆靈魂,標簽上寫著,蘇美感恩靈魂。
全城都瘋傳的報道,怎麼不會傳到督察局呢。
心情煩躁到極點的蘇正陽,只好散散心,散步散步,沒有任何方向感的散步著,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等他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身處了一個陌生巷子裡,周圍僻靜到了無人煙,偶爾聽到一些汽車的鳴笛聲,明明很近,但是卻看不見任何一輛車經過的車燈和影子。他仔細的觀察著周圍,就像民國時期的磚牆,年代感十足。
正當自以為沒有辦法走出去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尋找聲源跑去,他本能的躲在暗處看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一個扶著牆的身影,面對著對面三個舉止輕浮的社會人,背對的他盡力保持著站立的平衡,不知道是醉倒了還是被打倒了。天然的正義感驅使這個七尺男兒擋在柔弱一方的前面。
“你們幹什麼!”渾厚的聲音總是帶有天然的恐嚇作用的。
三個社會青年,面對著突然出現的魁梧的身影,終究會嚇到的,但是“行走江湖”的人,怎麼著也要看起來鎮定一些。
“喲,小可愛都要人保護啊,你不是男人麼?”似乎,對話的物件,不是那個魁梧的身影,相反是背後的那個扶牆的身影。
“人多欺負人少,你們倒是挺正義啊!”蘇正陽倒是挺護著身後的人的。
“廢話什麼,直接幹掉就完了!”一聲令下三個社會青年的,拳頭就開始揮動,作為保護市民安全的警員,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讓這些兔崽子越過防線。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那三個兔崽子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喪失了戰鬥力。灰溜溜的離開了這個不詳的地方。
終於安全了,蘇正陽終於有空照顧身後的那個人了。
只是,靠著牆苦苦支撐的那個人,抬起了他的臉,紅撲撲的雙頰安置在稚嫩的一張臉上,是那麼讓人提升自己的保護欲。牆角一陣消化物的味道,也證實了這個人的身份,“契”酒吧的老闆,司寒。強撐著即將合上的雙眼,似乎是為了看清前方的這樣一個人的樣子。
只是,強撐的,不只是雙眼,還有酒精支配著的身體。失去支撐的身體,倒向了身旁的懷抱中。
“呵,我還以為你有多強,原來,你還是會醉的。”看著眼前熟睡的司寒,似乎,忘記了之前他有多可怕。
司案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就像是一隻流浪狗回到原主人懷抱一樣的安心,平穩的呼吸,就好像周圍的黑暗,危險,都已經用這副身軀隔絕掉一樣。
他抱起司寒,前後看看,他突然發現原來沒有的出口,出現在了面前。
他沒有猶豫,直接走出去。他發現,這居然是自己的家樓下。他停了下來,再看看自己的懷抱,那張熟睡的臉。
他,真的是那些兇殺案的真兇,還是,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蘇正陽,最終還是選擇把懷抱裡的這個人,帶回了自己的家。
看著在床上安穩的睡顏,好像出現了另外一種魔力,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他本來敵對的那種緊張感消失了;他花了一些時間,仔細地觀察著這個睡顏。就好像這樣,就能把這個人看透了一般。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梁法醫曾經對他說過:“你知道麼,如果一個有城府的人在你面前可以展現他的睡顏,就是說,潛意識裡面,你很安全,是他值得信任的人。”
“我,值得你信任了麼?”難得展現的笑顏,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甜。
他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緣分,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結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了窗戶,透了進來,正好打在蘇正陽的臉上,擠了一下眼睛,終於醒了,順著手的感覺,看過去,自己的右手,手銬,別人的左手,一張稚嫩的臉,一雙盯著他看的清澈的眼睛。
“醒了,是要打算把我送警局去,是麼?”司寒拎起左手的手銬,順便提起蘇正陽的右手。
“你犯了罪,我就要逮捕你,只是,昨晚你醉了,還被人欺負,就送了個人情。”
“犯罪?證據呢?沒有證據,你不應該拷我。”
“也許,現在是沒有證據,但是,一定可以找到的。”
“好,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