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來到這座用夢想和壓力構築的城市,難道是為了得過且過的生活麼?
伴隨著強烈的頭痛,蘇正陽再次蘇醒在自己亂糟糟的辦公桌上。
回想起剛剛的一場夢,卻尤其清晰,相較於正常的夢,其實是沒有那麼記得清晰的。而那一張臉,卻還是那麼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記憶中,還有一句話:“其實,你蓄鬍子的樣子,還蠻好看的。”
蘇正陽反問自己,為什麼自己會對一個男人的容顏和對話那麼熟悉。難道以前蘇正陽自己,有留過鬍子麼。
“咕~咕”五髒廟抗議了,突如其來的饑餓感,促使了這個隊長走出了辦公室,但是一出辦公室的時候,全部人都投來了驚異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怎麼了這是。”
“不是,你不是出去了麼,怎麼,你會在辦公室?”
“我是什麼時候出去的?”蘇正陽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就剛剛,兩分鐘沒到,我們都看見了,還跟我們開會來著。”
兩分鐘?蘇正陽記得他去到酒吧和在那裡呆的時間怎麼著都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難道,那個酒吧,真的是一個異空間?
“衛瀾,進來,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忙。”顧不上餓著的腸胃了,轉頭就回了辦公室。
兩個人對面而坐,衛瀾是警隊中會畫畫的人,請她進來就是為了嘗試畫出那個人的臉。
“他擁有一雙長睫毛的桃花眼,相對圓潤的鼻型,厚唇,顴骨不高,臉型相對圓潤,有點嬰兒肥的感覺。”
“這麼可愛的一個人,是犯人?”衛瀾看著手上的畫像,懷疑地問到。
從對面取過畫像,樣子和輪廓是對的,但是,總有些什麼奇怪的不對勁。閉上眼睛,回憶一下那張臉,終於知道缺少點什麼了,那雙謎一樣的深邃。這種深邃很難形容,更加沒有辦法準確的表達,唯一能形容的一個詞語,叫不可名狀。
“你,可以畫出……迷一樣的……眼睛麼?”
“什麼叫謎一樣的眼睛。”
“就是那一種,看不透的那種迷,可以聽懂麼?”
“這種,太難了,感覺是畫不出來的。”
“就暫時這樣吧,把這個畫像影印起來,給每個人一份,一會兒開會。”蘇正陽吩咐下去。
又要開會了,全場的人都很懵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那一張畫像。這是誰?完全沒有印象。
“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個畫像是’契‘酒吧的老闆,司寒的畫像,他的身份很特殊,是一個高智商的催眠師,如果你們會看到他,盡量不要與他對視,否則,會被他催眠。”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一眼就可以催眠的一個人?”梁法醫看著眼前的那個畫像說道,“我怎麼不信呢,看起來那一雙眼睛人畜無害的,沒有任何的城府。”
“這就是關鍵所在,他的眼神,畫不出來,他的眼睛裡面有一個猜不透的謎,深邃到,迷本身都是一場謎。”
“寫小說呢?”偵查員們都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會議,陷入了僵局。
“我沒開玩笑,認真點。”難得那麼嚴肅的臉掛在帥氣的鬍渣上面。
“現在唯一需要各位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做一件看似荒唐的事情,根據這一張臉,全市搜尋,我們要全力逮捕他。”
齊心協力的感覺真的還蠻不錯,一句“是”看起來就是一句團隊的鼓舞。這是不需要理由的信任和服從。這就是警隊的紀律,更是警隊為什麼在獵城人心中是安心的形象。
夜幕降臨,陽氣消散,危險的氣息侵襲著每一位心中的陰暗面。
今晚的老闆,躲在了角落,周圍還是圍繞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子,臉上的緋紅麻醉著精神。濃密的眉毛擠在了一起,痛苦的神情,似乎抑制不住表現出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年輕,一條小路似乎看不到盡頭,周圍一些熊孩子,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舉起手邊的爛菜葉子,小石頭,就砸向那個小年輕,口中還一直喊道:“砸死你這個變態,我媽說你是個變態。”之類的話。就算是那些熊孩子身邊經過大人,也沒有一個大人出來勸住這些熊孩子的惡行,似乎,是預設這樣的行為是“正義”的。
小年輕一路上沒有躲避砸過來任何東西,就算額頭,身上都被劃傷了面板,流著血,也沒有傷害到他堅定的眼神分毫,一直隱忍著,直到穿過一個牌坊,他才頂著滿頭的血,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中多了一分冷漠。就像看著一群螻蟻的那種冷漠。
冷漠的雙眼,冷漠的睜開,眼前出現了一個身著紅衣的成熟女人,就是那個大鬧酒吧的女人。
“原來,你跟我有著一樣的過去。”蘇美沒有了焦急,卻變得柔情似水,“我一直以為,你才不會理解我呢,原來,不瞭解的人,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