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跟他的心幾乎是同樣扭曲,他疼的無法忍受住,他說,“我不能相認。”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已湧出苦水,他想擦拭,卻被鏡花擦掉了,她一直在瞧著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鏡花永遠都在他邊上,她臉頰上的笑意也許沒有花那麼燦爛、輝煌,可是卻比會偉大,那種永恆不變的愛難道還不夠偉大?
她說,“我知道你的。”
她說的沒錯,他們從小就在一起,分開的時候並不多,也許從未有過,葉小云被他孃親責罰的時候,是她抱著他在冰冷的被窩裡度過,他跟別人決鬥之後,身上受傷,特別是跟白小葉決鬥,有幾次幾乎活不了,也是她抱著他在床鋪上等著他醒來,他的生命中見到最多的人,只有她。
天下間難道還有別人比她更瞭解葉小云?
葉小云笑了,他也跟他老子一樣,臉上的笑意也不會時常流露,他說,“你瞭解什麼?”
“你在替你自己的孃親難過,是不是?”她生怕葉小云無法控制住自己。
那種痛苦並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住的,無論誰看到自己老子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冷落自己的孃親,都會無法忍受住的。
他也不能,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變形。
殘陽已下沉,冷風瑟瑟,橋下的河水在嗚咽,一切都變得安靜而蕭索,蕭索的令人心酸。、
鏡花緊緊握住葉小云的軀體,也許只有她才知道此刻葉小云忍受的痛苦又多大,她幾乎想將肚子裡的心逃出來去溫暖他,去愛他。
她說,“不要想別的事,說說我們之間的事,好不好?”
她已發覺葉小云軀體漸漸發冷,他的心也許更冷。
“好的,你想說點什麼?”
鏡花拉著他在充滿柔意的草地上躺下,上面還帶著白天的熱力,這種熱力能很多少男少女的情願激起,令他們之間更加相愛。
她從他軀體上滑下,臉上已有疲倦之色,她說,“我們是不是該有個孩子?”
“孩子?”葉小云的心漸漸平息下來,目光卻依然是痛苦的。
鏡花笑了笑,又說,“我忽然好像要一個我們的孩子,聽說有了家的男人特別迷人。”
她笑著凝視葉小云,心裡莫名的又升起一股熱力,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遇到這樣的熱力,都不會拒絕的,更無力拒絕。
葉小云一把竟她擁在懷裡。
外面的屍骨已
客棧裡的門已破碎,平安客棧也有不平安的時候,掌櫃的屍骨還在廳堂裡白白布蓋著。
邊上十幾個人腦袋上都捆著白麻布,不是下絕學做一件事的人,不會有這樣的打扮,不是有深仇大恨的人,也不會有這樣的打扮。
雲白坐在椅子上,靜靜面對杯中茶水發怔,她似乎也有無法解決的事。
媚娘在床鋪上已熟睡,葉孤雲矗立在窗戶邊,冷冷逼視著蒼穹,他的心裡在想什麼,是想著杭天鳳?還是想著葉小云?或者是江湖中那些人的追殺?
白小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對腦袋上捆著白麻布的一群人說,“你們打算怎麼做?”
其中一人忽然站了出來,這人額骨高聳,嘴巴裂開的很大,無論是橫著看,還是豎著看,這人無疑是裡面的首領。
他冷冷的說,“我就是這裡的管家,現在我們打算去拼命。”
“跟什麼人拼命?”白小葉忍不住說了出來,他忽然對這些人有了關切之意。
“我們現在就去找葉小釵。”
他說到“葉小釵”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竟已露出了兇光,他又說,“也許你還不知道,這裡大多數高手都是他一手找來的。”
雲白吃驚住。
白小葉見到雲白這樣的表情,頓了頓,他又說,“葉小釵是何許人也?”
這人咬牙說,“她不是好人,唯恐江湖不亂的災心。”
“災心?”
“沒錯。”管家冷冷的又接著說,“我們並不能跟整個江湖為敵,但是我們卻能找到禍根。”
他忽然咬牙,勉強將杯中酒喝盡,又說,“賭局的陰謀很大,背後的人也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神秘,但我可以確定一點,葉小釵必是背後的大佬之一。”
“你肯定?”說話的是葉孤雲,葉孤雲已到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