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曼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導致現如今的這個結果。
“你去洗洗。”那個猥瑣的男聲說道:“我就在這裡等著你,有些事情,你也傲視不明白,大哥教給你。”
張小曼感到了一陣惡心。
利滾利之後,錢是一筆鉅款,她賣腎都換不來的鉅款。
她看不到明天在哪兒,反正也無依無靠,這個世上,沒人離開她活不了,她覺得有點累。
那個盥洗室裡面,有一段繩子,雖然破破爛爛的,所幸很結實,她就把繩子掛在了排氣扇上。
再也不會有人來逼她了。就跟再也不會有人來幫她一樣。
只是,她不甘心,她想知道,她到底為什麼會走到了這條路上。
這成了她咽氣之前,最揮之不去的執念。
“李大師,李大師?”這會兒宋為民的聲音把我從這段記憶之中給喊了出來:“你,你看見小曼了沒有?她怎麼樣了?”
我橫說不出來“她很好”。
於是我撚熄了繩子上的火,說道:“放心吧,她的黃泉路,我來送一程。”
其實……張小曼未必真的要他們償命,她最想知道的,不過一個為什麼。
不然,“老二”和六娃,現在早都上了我爹的大巴了。
“李大師,這……”宋為民抓住了我的手:“謝謝……謝謝……”
只是其中,還有不對的地方……我意識到了,這個家裡有某種東西,才是真正造成了家宅不寧的原因。
而現如今,這個東西還留在這裡。
“舌”為“重”上“杏”下。
我就問道:“你們家,有沒有跟杏有關的東西?”
“杏?”宋為民一皺眉頭:“東西沒有,倒是……”
他看向了一直不言不語的粉旗袍。
朋克灰趕忙指著粉旗袍說道:“她,她的名字倒是叫雙杏。”
重者為雙,這就沒錯了。
粉旗袍看著我,臉色有點緊張:“有事嗎?”
說起來,這個粉旗袍,好事是唯一一個沒有上窮神那裡去求子的。
為什麼不去呢……因為她有更好的求子方法,或者,她本身就有兒子了。
而且,她跟張小曼的事情,貌似一點關系也沒有,不管是張小曼的記憶,還是事情發生的順序,都沒有她的參與。
“你能領著我,上你的房間去看看嗎?”我看著粉旗袍。
“這個……”粉旗袍的臉色慢慢的灰了下來:“這個就不是很方便了,女人的閨房,怎麼好給……”
“雙杏。”宋為民看向了粉旗袍,臉色沉沉的:“帶李大師去。”
粉旗袍抿著嘴,機械的轉過了身子,領著我往前走。
粉旗袍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名字,很喜歡這種粉豔豔的顏色,她的房間之中鋪天蓋地,都是這個顏色。
我沒有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