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好說,可棺材不輕,他是怎麼弄走的?我左看右看,都沒有什麼移動過棺材的痕跡。
如果不是獻圖門的,那能用這種精妙暗器的,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運走重物的,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我跟陸恆川對上了眼,異口同聲:“銷器門。”
說是銷器門,可據說銷器門的只剩下顧瘸子一個人了,難道是顧瘸子跑過來搗亂了?
這老東西來了也不知道吭一聲,還特麼對老子栽贓嫁禍,不厚道啊!
這會兒年輕姑娘聽見這裡半天沒動靜,可能怕我們死了沒人給她解決自己的那件終身大事,怯生生的也上來了,一看見我和陸恆川還活著,這才鬆了口氣。
“你來得正好。”我趕忙跟她招手:“這一陣子,你們店裡住過一個瘸腿的漢民沒有?”
“瘸腿?”我這話問的眉頭沒腦,年輕姑娘先是歪頭愣了愣,才說道:“沒得。”
“你仔細想想。”我說道:“走路稍微有點不自然的也算。”
顧瘸子的手藝那麼牛逼,真要是給自己搞個什麼機關,也許可以讓瘸腿不那麼明顯。
“那也沒得。”年輕姑娘很認真地說道:“我們這裡的山路都不好走,從來沒有進來過瘸腿的莫,他來了,還要煩人揹著莫?要是有,我一定記得莫。”
這個客棧也不大,我還真沒看見顧瘸子。而顧瘸子平時那個避世的勁頭,他參合這種事兒幹啥?
可惜顧瘸子現在給躲起來了,我木鳥就一隻,上次在雷嬌嬌她們家樓下就給用完了,現在也沒法給他打ca啊。
不過這個東西“失”了,“失”上生枝節,就是個“朱”字,“朱”者,有一個意思是姓氏,難道是個姓朱的人?
再回頭問年輕姑娘,得到的回答也是,沒有姓朱的。
我心頭一緊,其實,“朱”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紅色,也就是——血光之災。
這地方,還會死人!
我剛想到了這裡,立馬就聽到了樓下一聲巨響,接著就有人發出了尖叫的聲音:“死人了!死人了!”
你娘!真特麼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趕緊下了樓奔著底下走,還沒到樓下,就從樓梯上看見了,一個人呈“大”字躺在了地上,像是從什麼地方給摔下來的。
看也不用看,人肯定是死了——腦袋都跟個西紅柿似得。
唐本初站在離著那個屍體不遠的地方,顯然已經給嚇傻了——他身上濺了不少血,顯然那個人落下來的時候,就在他身邊。
屁股肥碩的身體正護在了唐本初面前,頭略略低著,警惕的望著前面。
我跳了下去,問道:“這人是誰?”
“不知道啊!”唐本初的聲音都給顫了:“好端端的,就從上頭給掉下來了,我根本,沒看清楚!”
我則看向了那個屍體,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而這個時候,一個人撲了過來,對著那個屍體就哭起來了:“師哥!師哥!”
我一瞅,撲過來的,正是剛才的千門少年。
千門少年也顧不上屍體模糊的血,扯著嗓子,大聲的就哭了出來,同時對著周圍就喊:“快來人,救救我師哥!救救我師哥!”
我沒法子,只好過去了,說道:“你……節哀順變。”
“是啊,”唐本初這會兒清醒過來,趕忙說道:“他,他可能救不了了。”
“不可能,我師哥才二十四歲,他過完春節就要結婚了,怎麼會死,他不可能死……”千門少年一定是沒見過死亡的人,他慌的人都沒了神志了。
剛才周圍的人都給躲起來了,可能都怕沾包,這下子,一看人有了來歷,又慢慢的給湊上來了,低聲安慰了那個少年,還有漢民想著打電話報警什麼的,可很快被人制止了,說這是蠱民的事情,一直都是蠱民自己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