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請進了將軍府,那蘇圖將軍的小兒子便一語不發。
他只是冷冰冰的看著沈翯,連動都不曾動過。
不管沈翯問什麼,都是這般。
金小將軍暗自打量著沈翯,想著若要完成首領派過來的任務,自己還得加強訓練。
“你為何如此看著我?還在想著那日打成平手的事?”
將軍小兒坐在小院裡的石凳上,聽到沈翯如此說道後,索性轉頭望向房簷。
不過,那眼神可不在房簷上,倒像是透著房簷,望著被它遮住的、一種名曰遠方的物什。
翯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見他這回連看都不看自己了,於是搭話道:
“如今,我還不知你姓名......你要不說,那我就隨便叫了?”
將軍小兒這才回過頭,冷著臉在桌上畫了幾筆。
翯不懂他為何要這樣回答,想了想,突然問道:
“你可是不能說話?”
翯頓了頓,上前幾步,又道:
“可是有疾?”
將軍小兒的目光更冷了,嘴微微抿了抿,手也不由地攥緊了些。
是自己確實有疾,怨不得旁人什麼......
哎。
他小聲太息,終是認命般閉上了眼。
沈翯不知如何開口,腦子一抽,索性道:
“你在紙上寫一遍名字吧!”
沈翯趕忙去找了張紙,又拿了筆交予將軍小兒。
那人不耐煩地皺皺眉,又睜開眼。他盯著筆看了會兒,抬手拿起它在紙上端端正正寫下二字:
金 炎
持著一手漂亮的行楷。
“ ‘金炎’沒想到你有個本朝名字。”
金炎在紙上又寫下:
‘家母乃本朝人。’
“如此!我是本朝人,你也算半個本朝人,那這樣咱們可算是“一家人”了!”
金炎睇眄過去,心中重新為這位勇猛的將士進行定位,因為金炎覺得這人腦子好像不太正常。
而另一邊,翯算是找著了話頭,滔滔不絕的和他說著話。
金炎有時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他半天講些什麼。
沈翯倒好,找到了與先生對話的感覺。
小時候,就是自己一個勁兒沒完的說,而先生就是一旁默默聽著,笑著。
‘要是他能笑著回應幾聲,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