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時吟切實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在顧從禮抱著筆記本靠在床上噼裡啪啦敲鍵盤的時候,她手腳並用爬上床去,抽掉了他的電腦,放在一邊。
顧從禮抬起眼來。
時吟坐在他身上,抬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她:“你怎麼有那麼多工作啊。”
顧從禮的臉被她捧著,微微變了形,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冷淡的表情:“還好。”
時吟手上力氣加大了點:“你天天求著我跟你同居,就是讓我看你工作的?”
顧從禮微揚了下眉:“我得剋制,你那都腫了。”
“……”
時吟臉紅了。
“變態。”她罵他。
顧從禮輕輕笑了一聲,抬手,將她抱在懷裡,時吟側著頭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沉穩地,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著。
她趴在他身上,像只乖巧的小貓咪,軟聲叫他:“顧從禮。”
“嗯。”
“你以後不要做那麼多工作,你賺那麼多錢,我就沒有成就感了。”
顧從禮勾起她一縷長發,指尖一圈一圈的纏繞,順從問道:“嗯?怎麼沒有成就感了。”
時吟抬起頭來,下巴擱在他胸膛,揚起眼來看著他:“一個家裡肯定是能賺錢的那個說話比較有管用,你如果太有錢,那你以後就不聽我的了。”
顧從禮顯然沒太理解她的腦迴路,微頓了頓:“在你家,叔叔和阿姨誰做主。”
時吟想了想:“我媽。”
“誰聽誰的話?”
“我爸聽我媽的。”
“那誰賺得多。”
“我爸。”
顧從禮拍了拍她的腦袋:“那我們也一樣。”
時吟沉默了一下,腦袋撐在他胸口,一晃一晃的:“那不一樣的,我爸傻,你又不傻,我當然算計不過你。”
她說完,抬手去拽他的耳朵。
他總喜歡拽她的耳朵。
他的手指大概是有什麼魔力,每次他手一伸過來,酥酥麻麻得發癢,時吟曾經偷偷自己私底下也拽過,把自己耳朵拽得通紅,也沒有那種很讓人難以啟齒的感覺。
時吟指尖捏住他薄薄的耳垂,揉了揉,又順著耳廓摸上去,揪了揪他的耳朵尖兒。
也沒發現有什麼好玩的。
“好玩嗎?”
“不好玩。”她撇了撇嘴,撒手,撐著他胸口直起身來,還沒支起來,又被人扣著腰和後頸按下去。
時吟叫了一聲,胸口結結實實壓在他身上,撞得有點難受。
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人在水裡似的撲騰了兩下,被顧從禮壓住。
他的聲音在她頭頂,低緩微啞,暗示意味很足:“留著點力氣。”
時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