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文身,是什麼意思?”我沒話找話,視線落在他左胸的那條線上。
他盯著我,笑得莫測:“是你。”
我眼白上翻,懶得和他對話,你才是一條線呢。
他不依不饒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對我說:“是你的心跳。”
我瞪著他,用眼神說話:編,接著編!
“真的。是你從死神手裡回來時的心跳。”他握住我的指尖,沿著那曲線上上下下。
我俯首看著那一條黑線,就想到宮外孕的那次危險處境。
難怪,中間有一小段,是平的呢,那說明我的心跳停止了。
“幼稚。”我吐出一句不屑。
可我想到蔣豪城在那棟別墅裡對伊森說,我宮外孕時,楚晴川一個人喝悶酒喝到洗胃。說他幼稚也真不冤枉,居然用這種方式去紀念。
他聽了我的話,低聲一笑,反而繼續向我炫耀:“不光這兒有,我還天天揹著你呢。”
我知道他說的是他背後文的三足金烏,便吐槽道:“膚淺。”
“好好好,我幼稚我膚淺,我流氓我混蛋。”他又開始了不要臉的騷操作。
“呵呵,你這位大毒梟的得力干將,豈止是這麼簡單?國家怎麼還不收了你?任由你在社會上危險群眾?”我故意嘲諷。
他挑唇,注視我幾秒鐘:“達吉村一別,有沒有擔心我?”
“呵呵。”這個人說聰明吧,還總是喜歡問些得不到答案的問題,是不是腦子不好?
“你這樣,我們有點難聊。嗯,不如,還是靈魂交流?”他衝我眨了眨眼。
我正危襟坐,義正言辭:“艾總,請您自重。昨晚是怎麼回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往後你過你的臭水溝,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兩不相欠。”
楚晴川碾了碾薄唇,蹙起眉心盯著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跟我同流合汙。”
“哈,哈,哈。”我假笑三聲,就脫離他的懷抱。
他在我起身時,出其不意地在我臀尖揉了一把,我氣急敗壞地回頭怒目而視:“滾!”
他就坐在床上嘿嘿傻笑。
我和一個智障真地沒什麼好交流的。
就在我洗漱的功夫,楚晴川悄默聲地站在了門口,我被嚇了一跳。
“你屬鬼的?”我被他煩得不行,就盼著趕緊走。
也是怪了,沒見到的時候心心念念,見到了以後,不勝其煩!
“驕陽,謝謝。”他忽然正經起來,我一下子咬到了牙刷。
我沒說話,吐槽他的心情也沒了。
“我沒想這麼快和你……其實昨晚,聽說你們在那兒Party,只是想找個機會接近你,沒想到……咳,伊森那邊我會找他,讓他來跟你道歉。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我說,能做到的,我都儘量滿足。”他說。
“是麼?那麻煩艾總收回成命,把FW和耀世的合作專案換個負責人。”我扭頭對他說,順便漱了口。
他做思考狀,是認真考慮的模樣。
我心裡有點輕鬆,說真的我看到那緊挨的兩間辦公室,簡直不敢想象未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就他這騷擾我的勁頭,指不定到時候成了誰的辦公室。
“驕陽,關係到公司利益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抱歉。”他做出一副為難又歉疚的樣子。
“去你妹的。”我擦乾臉,甩手濺了他一身水。
“姑娘,罵人有失涵養啊。”他賤嗖嗖地在我身後說道。
我正準備穿上睡衣回家,就看到床上放著兩套衣服,男女裝各一套。
大概是他找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