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過得又驚險又累,我趴在楚晴川懷裡,問他霍先生是什麼人?
他說就是我今天看到的,賭場的主人。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賭場主,你會和他那麼客氣?別騙我,你和他怎麼認識的?”我故作嚴厲地質問他。
他卻根本不把我的生氣當回事兒,薄繭的指腹在我唇間摩挲著,反問道:“問這麼清楚,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發現好像每次問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問題,這都成了他的擋箭牌。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憋了一口氣。
他挑唇對我笑,目光裡滿是挑釁。
“愛說不說。”我吞沒喉間那句“是啊”,給出一個無關緊要的答案。
我想,這句話應該在一個特別的情境下說出來,才會顯得比較正式吧?
畢竟這麼嚴肅又浪漫的事,態度是要端正一些的。不然被表白人很容易不當回事兒,比如我之前那慘痛的教訓。況且楚晴川此人,驕傲又自大,自我感覺良好。
“沒良心的小東西,今天做的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就一點不感動?”他微抬上身,手肘撐在床面,單手扣住我的下頜。
我不太懂這個年紀的男人怎麼還會這麼重欲,但他裝進浩瀚星辰的墨瞳緊緊鎖著我的眼睛,讓我心甘情願地淪陷。
我咬著下唇,拋了個媚眼給他,說:“認錯加感謝一起,好麼?”
“覺悟還可以。”他滿意地說。
我側身面對他,手心撫過他微張的肩胛骨,他後背的三角肌和胸肌一樣硬實緊緻,那平坦而緊繃的腹部,暗示著他對自己身材管理的嚴格。
他沉默不語,就那樣盯著我,我回視他的目光,似乎在進行一場誰先投降的較量。
我的指尖畫著他的人魚線一路下坡,他微眯起眼睛,在我手指蜷起時,喉結重重地滾了一下。
我靠近他的耳廓,學他對我的樣子,輕輕咬了一口。
在一聲粗重的喘息後,我眼前一暈,就被他翻轉了局勢。
“小妖精。”他雙手按住我手腕舉過頭頂,俯視著我,眼神兒裡卻是滿滿的讚許。
“您老人家的定力,不太足啊。”我心裡湧起一絲小小的得意。
“定力不足耐力補。”楚晴川說完,不給我任何反擊的機會,以吻封緘,堵住我的嘴。
他花樣駕駛,總能產生別樣的體驗。
“操控性,A+。”他居然還做了個總結陳詞,我氣得拍他後背。
他沒有繼續為難我,把我擁入懷中,我很快入睡,也沒有繼續追問他的過去。
直到天光大亮,我摸到身邊空空如也,迷濛中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好像在樓下。
“英國不好?那去義大利吧……維也納呢?你不是喜歡音樂麼,可以去音樂學院進修一下。你也該找點事情做了,不然太閒,總容易胡思亂想……不行,我很忙,沒時間照顧你……不可以。”
我只能聽到楚晴川說的話,但聽他的語氣和內容,我幾乎可以斷定來電的人,是韓璐。
當聽到腳步聲拾階而上時,我繼續裝睡。
感覺到他炙熱的鼻息撲過來,我只覺得脖間好癢,終於還是沒憋住,笑著睜開眼睛。
他在我股間一拍,說我是懶蟲,還掀我睡裙說要看看有沒有被太陽曬紅。
我躲,他就爬上床來抓,如此無聊的遊戲,我兩居然整整玩了十幾分鍾。
愛情真是讓人智商下降。
這一整天,我們窩在家裡看電影,做飯,看書,工作,有時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有時兩人一起在床上做放鬆運動,無所謂白晝黑夜,不去管外面的世界如何。
楚晴川說會安排伊森那兒的高階護工去照顧楊不悔的父母,我說楊不悔肯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好意。
“你和她說是你找的,錢已經付了。她還要拒絕的話,你就讓她打欠條。她一個人怎麼能照顧過來三個人?一個高階護理很有必要。”楚晴川把一切都想到了。
“謝謝你善待我的朋友。”他不僅對我好,對我的朋友也關心有加,我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