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簡單了我才會覺得其中有詐!蘇貴妃懷了龍胎,後宮裡誰都不知道她懷了一個月,怎麼就這般趕巧,就被陳皇後害了。”雪梅頓了頓,又繼續道:“我蹊蹺的是——朝堂上神色不變的陳木滄,自己女兒都被趕到冷宮去了,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讓陳皇後被定了罪。”
暫不提蘇貴妃的龍胎是不是真的,但只要陳木滄從中作梗,陳皇後這件事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替罪羔羊,而不是賠了陳皇後。
“那陳木滄葫蘆裡到底買了什麼藥?按道理來說……他不可能吃這麼大的悶虧。”程管家也想到了這點,神情立時嚴肅了起來,“那要不小的我再多派幾個人來監視丞相府?”
“這個暫時不用,人多還容易打草驚蛇。”雪梅斂了斂眉,呷了一口茶,這才反問道:“程二那裡可是有什麼動靜?”
程二,姚敖天生前的副將,也是程管家的孿生兄弟。為了刺探敵情,程二潛入到了丞相的軍營。
想到這……雪梅的美眸便微眯,唇瓣勾起淡淡的嘲諷。
身為文官,陳丞相竟然自己暗中養兵,可謂是狼子野心,眾人皆知了。只可惜陳家的人除了陳木滄,其他一幹人皆都被埋在鼓裡。
程管家輕點頷首,道:“是,小的收到訊息,他說陳木滄那老賊最近動靜越來越大了,暗中招募的人也越來越多,正在那秘密訓練著呢。”
雪梅眸光微沉了沉,“可曾查出來那訓練的地方?”
“查不出來!只是大概知道他訓練那些新兵。”說到這裡,程管家微嘆了嘆氣,要是知道那練兵之地,就可以一舉狀告陳木滄,揭穿他的陰謀。正是因為沒有證據,他們如今才不敢輕舉妄動。
“那老匹夫藏的夠深啊!”雪梅輕笑著,緊接著道:“竟然程二查不到,那就先讓他先按兵不動,萬不可輕易行事。”
“這是為何?早點刺入敵情,小姐才能早早報仇啊。”程管家摸不著頭腦了。
“陳木滄生性多疑,極為慎重,除了他自己,他誰都不信,從他瞞著陳府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了。若是程二再多加打探的話,只怕會有性命之憂。”看程管家開口欲說話,雪梅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們想為我父親與哥哥報仇,我也想!可是我無法讓你們處在危險當中。若是能安然無事,我不介意晚點再對付陳木滄!”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們本就賤命一條,小姐能為他們這麼考量,也是他們的福氣。
最終程管家點了點頭,沉聲道:“那我這就去傳信。”語畢,他喝了茶盞裡的茶,這才邁起步伐出去。
程管家一走,冷羽這時才開口道:“芸娘有傳信,說是陳木滄有拉攏朝臣的意向,有不少的官員已經成了他的黨羽。”
“嗯。”雪梅輕點頷首,把玩著摺扇,“那麼事情很明朗了,陳木滄——終於自己送把柄上來了。”
不知道陳雲淏……知道自己有個謀權篡位的父親,會怎麼想呢?
冷羽冷聲道:“是,屬下也已經讓人在秘密監視著。”頓了頓,她又繼續道:“芸娘還說讓你晚上去夢蘭院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嗯。”雪梅輕抬眼皮,斜睨的瞥了一眼冷羽,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哂笑道:“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吧!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作風。”
冷羽皺了皺眉,忙抬眼看了一眼雪梅又匆匆地低下頭,小心翼翼般的道:“是國師那邊查出來了,聽說國師也是南蘇城之人,在被老國師收為徒弟之時,老國師的確去過牧家。不過芸娘查來的訊息據說老國師是為了給姑爺治病。”
老國師醫術怎麼樣,大家也不清楚,只是坊間傳的神乎其神,再加上一般人也請不動國師,所以她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假的。
“那你覺得――國師跟牧淩宸會不會是同一個人?”雪梅倏的抬頭,看冷羽。
“這――”冷羽微怔了半刻,又抬手抱拳道:“瞧著他們的身形,的確是有點相似,但是――不可能吧。”
她怎麼也無法將冷僻清高的國師跟嬉皮賴臉的姑爺相比,反差太大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雪梅喃喃細語道,視線漸漸模糊。
可想到前幾日在依洛閣看到的面具與搜出來的月白衣裳,她卻又不得不認命,這事十之八九矛頭都已指向了他。
她不信,都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說說喜歡的男主、男配,你們喜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