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傻不傻,為了一塊秀逗的木頭,你放棄了整片森林,這天下好男兒多的是,喜歡你的也是從南城頭排到尾,你何必在一根雜草上吊死,你這不是慢性自殺嗎?
——我的好雪兒,乖雪兒,你就將那個勞什麼子國師忘掉好不好?我告訴你,他就不是一男人,如果他是男人的話就該明明白白的講清楚,而不是你為了他做這麼多的時候還要受他欺辱!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牲畜,以為擺弄下身份就高貴了,罩著個面具就神秘了,帥氣了!
——我呸,這純粹就是一面癱,你說他除了露一雙眼珠子以外,他都是沒臉見人了。
姐姐的話還猶如在耳邊回響,敢將國師貶的一無是處除了姐姐便再無他人,別人對他有的是尊重,百姓的敬仰,還無人敢如此唾罵與不屑。
她知道,姐姐生氣了,她氣她自己為何一開始鼓勵自己爭取,氣她自己為何跟她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的道理。
姐姐很懊惱,很氣憤,臉上那副恨不得將國師拆骨分筋的模樣,如若不是雪梅的祈求,只怕早已去找國師算賬。
要說後悔嗎?雪梅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哪怕事情再發生一遍,心裡也只有兩個字:不悔!
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她心甘情願的,得不到答複心裡也早已瞭然,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也未曾料到,他竟然將事情做的如此之絕,連一點顏面都不給她就這樣拒絕了。
雖然這段孽緣讓她心傷,但又何嘗不是告誡她,世上男子皆薄倖,讓她不要在嘗試這兒女情長。
只要記得當初她思過、想過、念過,也如平常人家的女子般真真正正的愛過一個人,有了這些,足矣!
翌日,姚雪梅依舊一襲紫色的衣裳,領著冷羽便往宮中走去,去到自己任職,那裡卻是一派的悠閑,一幹公公宮女在裡頭交頭接耳討論著。
“聽說皇上下令,讓那個‘王爺’來管理咱們的戶部。”一個八卦的公公開口道,聲音脆而尖。
雪梅腳步一止,便在門口停了下來,宮中是非絕不比外面差,這才多久的訊息,就傳的沸沸揚揚,只是不知道,這次又傳成怎樣了。
冷羽眉頭一皺,抿唇不語,聽到他們議論主子正要上前阻止之時,姚雪梅素手輕揚,對她輕搖了下頭,示意稍安勿躁。
“哪個王爺?恭親王?不會吧!這皇上讓恭親王管這裡,豈不大材小用了。”一個宮女不以為然的回到。
先前的那個公公再次開口,臉上揚起笑意,“呵,小幽,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我說的此王爺非彼王爺,原來~你還不知道昨日上朝的事情啊,這宮中可是傳遍了。”
還沒待那個小幽的宮女開口,其他兩個也爭先搶後的問道:“小貴子,你快說吧,那是哪個王爺啊,這皇室之中除了恭親王,哪裡還多的來其他的王爺?難不成是新封的。”
“對啊,別賣關子了,跟咱們你還藏著掖著,太不義氣了吧!”
小貴子嘿嘿一笑,收到眾人求知的視線,招手讓他們湊進,這才說了三個字,“你們猜?”
小幽不屑的冷哼一聲,“該不會是你自己根本不曉得這內情,所以在此戲耍咱們玩吧。”
“誰說我不曉得這內情了。”聽到這句質疑的話,小貴子氣的直跳腳。
“那你倒是說啊!”其他兩個也一臉不屑的神情,這小貴子就是愛耍弄。
“說就說!昨日朝堂上討論的是那個女王爺任職之事,聽說皇上還為此事動了龍顏大怒。”說到這訊息,小貴子得意揚揚,“這可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公公說的。”
“你該不會是想說,那女王爺就是咱們戶部的吧?”那小幽一聽此話,苦著一張臉,心裡祈禱著千萬不是。
看他們左一口王爺,右一口王爺的,另一個宮女也是懵了,“什麼女王爺啊?什麼意思,她是誰啊?”
“小蘭,你還不知道哇,那王爺就是咱黃燕國唯一的女王爺,姚將軍的遺孤。”旁邊的小太監為她解釋道。
“正是如此。”嘿嘿一笑,小貴子的話一棒敲定生死,讓小幽的宮女面如死灰。
“一個女子,好好的管什麼戶部,這不是鬧著玩嗎?”名叫小幽的宮女不滿的發著牢騷,“這皇上也真是的,封女王爺也就罷了,現在還讓她做官……”
“咳!咳!”一聲咳嗽聲頓時響起,一幹公公宮女聞聲而看,臉色立刻蒼白,齊齊的跪了下去,“叩見李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