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聿琛淡聲說,“知微,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她。”
“……”
手機對面尷尬停頓了一秒。
雲知微一聽到陳聿琛低沉的聲音,剛才還高昂的情緒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訕笑道:“是學長啊,我還以為是羨黎呢,她怎麼不接我電話。”
“羨黎喝了酒,已經睡著了,沒辦法接你的電話。”
“原來是這樣,那就麻煩學長送羨黎回來了哈。”雲知微語氣很好地說。
結果下一秒電話裡傳來了男人的聲音,“江羨黎喝醉了?她怎麼這麼麻煩啊,服了……”
是許臻。
這人就是賤兮兮的,說話也很欠。雲知微立馬白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開口了。
雲知微又連忙說:“學長你別聽他胡說,我會照顧好羨黎的,你放心。”
“我對你很放心,知微。”陳聿琛說,“只是你男朋友在,羨黎不太適合再去你那裡了。”
“不是,許臻等會兒就走了,合適的!”雲知微再三解釋,可惜電話已經掛了。
聽著手機裡空寂的結束通話音,雲知微沉默了幾秒,轉頭狠狠盯著許臻:“我說,你話很多是吧?”
許臻身體不住地慢慢往後退,直到門口才慌忙拉開門跑走。
動作狼狽,語氣依然桀驁不馴,“雲知微,是你太偏心!我也是會生氣的,哼!”
雲知微:“……”
頭疼地扶了扶額,她最近是真的挺煩的。
羨黎被學長帶走,她也不是太擔心,畢竟學長的品德和紳士風度無需讓她擔心。她只是不知道羨黎今天和學長談得怎麼樣了?
不是說要老死不相往來,怎麼還喝醉了?
算了,等她明天回來再說吧。
……
回到明悅府,陳聿琛把江羨黎輕柔地放到床上,替她脫了鞋子。
她已經完全醉了,閉著眼睛眉頭皺起,襯衣和長裙包裹得很緊,勒著面板讓她睡著很不舒服。手無意識地扯領口。
家裡有江羨黎的睡衣,當初她離開,他給她買的所有東西一件都沒有帶走。
從衣帽間拿了一條嫩綠色的真絲睡裙放在床上,再去衛生間絞了熱毛巾出來,陳聿琛把她扶起坐好,細致地給她擦臉,耳根,脖子。他做這一切很熟練,也習慣這麼照顧她了。緊接著把毛巾放在一邊,沒有絲毫停頓地脫下她的衣服,裙子,露出白皙柔嫩的面板,再輕柔妥帖地替她換上睡裙。
對於看光江羨黎身體這件事,陳聿琛完全沒有冒犯的自覺。
好像他做這些本就理所應當。
換完了睡裙,才扶著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
臥室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燈。
昏黃。
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