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不能進去…”
帳外悉悉索索爭吵阻攔的聲音,當然天道宗還是進來了。
“你真的在這啊?我到處找你都沒看見你,尋思著你是不是來這裡了。”
薛禮準備起身離開,就看見天道宗闖進來了,這樣冒冒失失也只有他敢。
“王爺?”薛禮正要去找天道宗表示感謝呢,沒想到他自己就找來了。
“老將軍,薛禮我就先借走了啊!一會兒還你。”
說著天道宗拉著薛禮的袖子就跑了,出帳時薛禮是算著位置將那環首刀迅速拿過來的。
張士貴看著二人,無奈的搖搖頭。
“王爺您要帶我去哪裡?”
“什麼王爺,薛弟你難道忘了?”
天道宗將薛禮推上馬,自己也騎上另外一匹馬。
薛禮並沒有想起什麼,倒是覺得天道宗每次都這樣蠻不講理。
“駕!”將韁繩往右後一拉,棕色的駿馬就來了個華麗的右轉身,天道宗夾了馬肚子,轉眼就從薛禮身旁離開。
薛只得也拉起韁繩,跟著去了。
天道宗騎著馬朝營地後山奔跑,軍中敢綜馬奔騰的也只有他敢了。
後山是座不高的山,山坡也比較平緩,不過從山頂一眼可以望盡整個大營。
薛禮隨他在山頂下馬,之後便明白了天道宗喊自己出來是做什麼。
渡遼水時天道宗言及要和自己結拜,薛禮應下,原以為是天道宗需要自己而說的一番好讓薛真心為他辦事。
“與你比試起,我便想認你這個弟弟,如今大難不死,咱們更是經歷了同生共死。”
山上擺了一條長桌,桌上有貢品,還有天道宗的一個親兵拿著案盤,盤裡有香燭,還有一把精緻的匕首,兩個白瓷杯子。
薛禮生來便沒有兄弟姐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如今這個人是真心要做自己的哥哥。
一時間心中的酸甜苦辣,突然覺得,投軍那一刻,一切都是正確的。
“蟲來啃桃根,李樹代桃僵,樹木身相代,兄弟不相忘。”
“今隴西天道宗!”
薛禮隨著他跪下,可是心中喜悅過後是自責,自己無疑在欺騙眼前這人的信任,薛禮不是男子…若他日,薛禮眼睛一橫。
“河東薛禮!”日後只有將軍薛禮!
“願以天地為正,義結金蘭,結為異性兄弟!”
親兵將香燭遞過去,隨後又將一張薄簡攤開,遞過筆。
天道宗與薛禮相繼在薄簡上寫好資訊。
—滴—答—無色透明的水中瞬間被血染開來。
飲過酒,薛禮像做夢一般,金蘭薄,歃血,大肅崇禮,繁文縟節極其看重,這些都很正式的做了。
薛禮覺得這些都來的太輕松,有的時候平靜的海面或許是因為等待迎接更大的浪潮!而他只能握緊手中的槍,一將功成萬骨枯!
作者有話要說: 東徵篇不長,戰爭內容不會寫太多,大概有一丟歷史,接下來可能會來個史無前例的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