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比勇,比武都可以,但是若論智,議事廳內的老將足智多謀,他自認為是比不過的。
“臣…”天道宗頓了頓,換了臉色。
“整頓整頓,二月的時候就拔營。”
“唯!”
天道宗回到營帳換了身衣服,薛禮回到帳中發現原本和自己睡得近的十七已經換成別人。
“十七呢?”他忙的詢問帳中的兄弟。
“什長,十七去了天策軍營中,已經不在這裡了。”
薛禮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換了營帳,隨後又一陣心酸,他和十七也認識了許久,現在突然沒了人影,薛禮有點失落。
“什麼什長,該喚校尉才對。”帳外走來幾個配橫刀的甲兵,其中一人託著這個檀木盤,上面放著一個小小的金印,接著下面還有一副細鱗甲。
領頭的是一個隊正,他朝薛禮行了個重重的軍禮。
薛禮一愣,校尉?這可是一營之長啊,直接跳過了夥長,隊正,就成了校尉?
薛禮不是不想要這官職,只是薛禮有些不相信,望著帳內,是中休的時候,他一身血跡,剛剛回來的時候一直被軍中的人盯著,如今回到帳中又不好換衣服,若此時升官了,那麼就代表著他有一個獨立的營帳,這樣換衣服就方便多了。
“這?”
“薛校尉不用懷疑,這是張將軍求的,陛下應允了的。”
毋庸置疑,這也是天道宗去替薛禮向張士貴請的功。薛禮跟著他們去了分配給自己的一間單獨的小營帳,幾個士兵將他的東西搬進來,薛禮朝他們抱拳道了句謝。
他還要換好衣服去拜謝張士貴,之後再去謝那個任城王。
天道宗帶回來的訊息很重要,天道宗這個人更重要,薛禮的功一個校尉之職,張士貴覺得還求輕了。
薛禮出去喊了一聲帳外看守計程車兵,“你幫我看一下,若有人要來先讓他等著。”
“唯,大人!”
頭一次被別人叫大人,薛禮覺得有些不習慣。但是也沒多想轉身進去,將衣服都脫下,又從行禮中拿了新衣出來,薛禮摸著剛拿出來折疊整齊的白色衣服,手中顫了顫,褐色的眸子中閃著點點淚光。
貼身的衣物總是愛人親手做的穿著才舒服,薛禮一直不捨得穿,要不是因之前而損壞身上的衣物,他都不會拿出來。
換上衣物,調整了心態,看了看那枚小小的金印,如今他能也是能夠帶領數百人的小將領了。
細鱗甲穿在薛禮身上,之前的勞累彷彿都被這鱗甲驅走了一般。
收起金印,環首橫刀佩上,薛禮就往張士貴營帳中去了。
一路上都有人向自己行禮,這種感覺很微妙,自己以前叫那些將軍的時候,是否那些將軍也會有這種感覺?
薛禮將環首刀交給守帳計程車兵進了營帳。
“將軍!”
“你來了!”
“薛禮前來拜謝將軍的知遇之恩。”
哪知道張士貴並沒有好聲好氣的對薛禮講著不要客氣之類的話,而是端正的盤腿於屏風下。
薛禮還跪在他跟前。
“這就滿足了?哼!等你什麼時候做到了我這個位置,你再來拜謝。出去吧!”
薛禮直起身子看著張士貴,躍級當了校尉,難道不該謝麼?
“薛弟…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