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什麼組織。”
比九條異三郎更興奮的是柯南,他蹦起來抓住太宰治的手問:“你剛才說組織,是那群黑衣人的組織嗎。”
太宰治不答,一腳踹向九條的另一個膝蓋,“問你呢,是不是。”
“是,是。”
這次太宰治沒有拉他,九條異三郎輕輕地跪在地上痛哭起來:“我後悔了,我不該和他們合作……”
理化學副所長九條異三郎,組織的“合作者”,負責為組織在各地的實驗室大開方便之門,引誘不明真相的研究人員到組織的實驗室應聘,為組織的實驗背書過明路。
一個多月前,他還在報紙上冠冕堂皇地指責緒方嚴一過時的思想阻礙了醫學的發展,將必要的實驗視為洪水猛獸,現在他自己龜縮在深山裡的小旅館的衣櫃內,靠別人每天的投餵為生。
“所以你和尾高喜作都是組織的人了,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快說。”
柯南急得聲音都變了,連太宰治深思的目光都顧不上,任何和組織有關的人和事無一例外牽扯他的神經,柯南腦子亂亂地,他首先想到小蘭和毛利大叔,如果組織的人就潛伏在旅館的話首先要保證他倆的安全,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大雪封路。
“沒,沒什麼,和你們這些客人無關。”九條異三郎結結巴巴地說,視線觸及到太宰治時慌張的差點蹦起來,立馬改口:
“是,是旅館有問題,旅館的內部埋藏著寶藏。”
“寶藏?”太宰治和柯南異口同聲。
“寶藏,什麼寶藏?”我被太宰治繪聲繪色的講述吸引,坐直了身體靠向他。
“你不知道?”太宰治問我,眼中的愛意漸漸褪去。
“我不知道,我情願不知道。”我真誠地說。
語言是門藝術,表演時生動隨劇情發展的語氣更不好駕馭,如果只一句“哇卡裡馬叄”太宰治會不高興,但加上“情願”這個詞就顯得人有不得了的苦衷,一對相愛的戀人,一個愛著縱容著對方的男人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太宰治收回視線,開始梳理我的長發,發絲落在他的胸膛上,癢癢的害他起伏的頻率亂了。
為我心亂你無需自卑。
我正自鳴得意,為了扳回一城似的,太宰治冷不丁問:“井上石英找你有什麼事。”
啊哦,慘了,他絕對會吃醋。
但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哦,她想誘惑我出軌,被我拒絕。”
“是嗎,雪紀可真會招蜂引蝶啊。”
如預料那樣的,再次跌進蓬鬆的被子裡,太宰治撐在我身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我,但不是我準備好的瘋狂愛慕,他的目光類似即將進食的蟒蛇凝視被纏繞勒斷肋骨的牲口,簡直毛骨悚然。
“你在誘導我吃醋然後這樣那樣嗎,雪紀,看不出來啊,我要說感謝款待嗎。”
“……什麼。”
好像有什麼東西擺脫控制了,身體不自覺地扭動想要掙脫出來卻被太宰治牢牢按住。
“我心領啦,雪紀這麼為我著想身體和精神層面都照顧到了愛我愛到任何都能忍受的地步我真的受寵若驚……但是雪紀,我還是有點嫉妒。”
唱歌似的說完一大串句子,鳶紫的眸子裡染上一抹血紅,真不知道他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的,我輕聲問:“你嫉妒什麼。”
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你,你還要索取什麼呢。
“……記憶,我們還沒有分享彼此的記憶。”
心跳戛然而止,渾身冰涼。
太宰治多敏感的一個人,剎那間覺察了我的冷淡,急切地把我擁在懷裡坐起來。我們又滾到了窗下,窗外高大的水杉樹幹上一道道的劃痕刻在我們兩個人的心上。
扣住腦袋的手發狠又顫抖著,如太宰治本人一樣乖戾而又渴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