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將手中苦無鋒銳之處對準了細川櫻的頸部,一條紅色的血線隨之出現。
痛感讓細川櫻回過神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殺手雖然做好了舍棄性命的準備,但卻並不想讓自己成為別人的工具。
細川櫻在南梁與祝奚清目光交會期間,咬緊牙關,迅速抬手,去奪南梁手中的苦無。
南梁自然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將要給自己帶來自由的工具人,他迅速與其交上手。
兩人拳腳功夫都很不錯,眨眼之間就鬥上了好幾個回合。
南梁嘴上也不斷說道:“你想死你就自己去死,但我可不想死,更不想被關在大牢裡。”
“你要是真的覺得我耽誤了你去死,那等我自由以後,我當然也可以出於人道主義賞你一刀。”
本就被祝奚清按著摩擦了一頓,導致體力損耗過多,現在又被捅了腰子的細川櫻就只在南梁手底下撐了十個回合,轉眼又被壓制。
他氣喘籲籲,眼含憎恨:“你大可直接殺了我,何必這麼折辱我!”
南梁用相當奇異的目光注視著他,“兄弟騙騙自己也就算了,你不會還想騙別人吧?”
“那個什麼所謂的武士說法,搏命之舉,本質不就是因為你背後那個組織的老大對你們夜鶯的信任大幅下降,甚至有想要將夜鶯這一分支剪除的想法嗎?”
“一年前連正面交戰都沒有,就被king弄死兩個,五分之二都沒了,卻還想要著百分百的資金……你們老大要能看你們爽才怪了。”
但凡南梁是夜鶯的人,他這會都該想著配合另外倆還活著的直接去找自家老大奪權了。
理解那位老大歸理解,但共情資本家必不可能。
同伴都已經死了倆了,自家老大不想著安慰什麼的,還反手捅刀,在南梁看來,這就是上趕著催手下反叛背刺。
只有細川櫻這種奴性深刻的才會真心實意地想奉著武士精神去以死明志。
這志氣太過遠大,遠大到南梁覺得和自己腳趾甲蓋沒多大區別。
之後他更是快速收手,防止苦無真的把這憨包弄死。
嘴上也不忘說:“我讓你現在死了嗎?就往刀口上撞。”
如此種種畫面讓大廳裡的其他八位都沉默了。
南梁這一手沉默技能硬控了在場人士很久。
就連細川櫻都有點懷疑人生,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
南梁接下來更是直接薅住細川櫻的頭發,防止他又往苦無上撞的同時,也再次用苦無架在他脖子上。
南梁遠遠將目光鎖定在連衣服都沒怎麼皺的祝奚清身上,聲音變得猶如鶯鳥般悅耳靈動,“好哥哥,放我一馬如何?”
祝奚清卻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你都看到下面有那麼多人了,就沒想過這裡面的戰況也會一直都被外面關注著嗎?”
南梁一下就反應過來,頓時往酒店一些角落或是柱子處看去,果然看到了許多的監控攝像頭。
他臉色難看了一點,但還是說:“只要我能出去,那關於怎麼偽裝自己不被抓到的事情,就不需要您來思考了。”
“可我的意思是說——”祝奚清從耳朵裡摘下了那只有半個小指甲蓋大小的耳麥,他低聲笑了,“你是個人才,外面的那些人有想要招攬你的想法。”
這出乎意料的發展讓南梁懵了一瞬。
“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逗我玩嗎?”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雖然在決定參加這場宴會的時候,也確實想到了一些武俠小說中的殺手退役也要舉辦一場宴會,把退休這種事情也搞得轟轟烈烈的場面。
情感上確實覺得這種事情看著就不太機靈的樣子,但理智上卻又比誰都明白,能這麼幹的基本都是強者。
潛臺詞就像是在說,我退休了,我不幹了,以後的我和過去的我就沒關繫了。什麼利益啊,仇恨啊,以後都不關我事兒。
怎麼著?你不服?
你不服過來打我啊。
打不過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伏月和和祁鈞海就是幫忙創造了這麼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