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確定了,這是真的被圍起來了。圍得嚴嚴實實,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的那種。
樂子姐吞嚥了一下口水,轉頭繼續打量南梁,卻發現雖是五人混戰,但被圍毆的那個卻始終遊刃有餘,而南梁也在逐漸往邊緣地方靠。
倒也不是說想完全脫身,就只是把持著一個時不時偷襲祝奚清一下,但更多時候其實是在……
近距離看熱鬧?
不,不對!
始終觀戰的樂子姐突然發現,南梁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放在細川櫻的身上。
已知king早就和這個國家的一些人達成合作,因此外面包圍酒店的人就算真的動手,最後也不可能把king及其同伴給綁了。
所以說最後倒黴的只有可能是他們這些人……
盡管這位樂子哥也把曲明波當成了裡世界裡的殺手之王,但他的思路卻依舊拐向了和南梁相同的方向。
跑不了的話……
“那還不如隊友祭天,法力無邊。”
把隊友賣了,自己逃生什麼的很合理吧?
把隊友親手賣給對面,以寄希望於和對面達成合作也很合理吧!
想通了這一點,樂子姐一下就明白了南梁逐漸靠近細川櫻,甚至想和他達成合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在關鍵時刻背刺!
果不其然,那把被祝奚清甩出去砸塌一整張桌子的苦無最後被南梁握在了手裡,並在細川櫻竭力與祝奚清對抗之時,毫不猶豫地捅進了細川櫻的後心。
可惜被他躲了一下!
樂子姐一臉遺憾地想著……之後就發現那把苦無被捅進了細川櫻的腰子!
那一瞬間,即便身為女性,樂子姐也倒吸了一口冷氣,發自內心地憐憫了細川櫻一瞬。
另外兩個被南梁撩動,但實際目的卻只是為了拜king為師的天真殺手也呆住了。
啊?
說好的合作打贏對手去面見king呢?
你怎麼直接給隊友捅了?!
他倆頓時傻掉了,一個勁兒地左右搖擺,時不時看看南梁,又時不時看細川櫻……
最後其中一個問道:“怎麼這樣?”
被捅腰子的細川櫻也是一臉震驚完全沒想到的模樣。
不是?
這不是你自己叫著什麼羈絆啊,親密啊,感情的,就沖上來了,然後想和我合作嗎?
結果突然捅我腰子?!
捅完了的南梁第一時間拔出苦無,同時對一下子力氣沒了大半,氣勢也幾近於無,半跪下來的細川櫻說:“你倒也不必一臉震驚的樣子,我忽悠那兩個憨包,內涵眼前人是king的助手的時候,你不也沒拆穿嗎?”
另外兩個更呆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南梁痛快地點頭,大波浪長發在他點頭時還上下彈了彈。
“沒錯,歡喜吧,慶幸吧,雀躍吧,你們和你們的偶像交手啦!雖然看著就一副連十招都走不下來的蠢樣子。”
南梁說完就把手裡的苦無架在了細川櫻的脖子上,他笑得格外燦爛,對不久之前就自發停下動作的祝奚清道:“作為夜鶯僅剩的三人之一,他肯定有一些我不明所以的價值吧。”
“所以,如果你不想讓他這麼快就死掉的話,就讓下面的人給我讓個道。”南梁準備走了,再待在這裡,總有一種會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的直覺。
“這宴會可不像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參與的地兒,遠遠看上兩眼也算是湊了回熱鬧,真從開宴混到結尾,反而會適應不了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樣子。
雖說早就該跑了,現在才有想要跑路的想法,也只是因為之前沒發現下面被圍起來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雖然他也知道用對手的敵人當做威脅什麼的,顯得很可笑,但現在也沒辦法了不是?
只希望細川櫻真的能有足夠高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