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幾人再度彙聚一處,倒沒人還稱佛子之類。
雖是如此,雲玄道長也是直說了,“這訊息必然不脛而走。”
“當時大和尚救人心切,來不及處理那蛇妖屍身,也是叫許多路人看見了的。”
“和尚與我行程明顯,都不需過多打聽,只需問一下驛站店家,就能瞭解當時大概。”
“再反推一二,這佛子之名,在我看來,也是去不掉嘍。”
和尚也念了句,“阿彌陀佛。”
幾人紛紛看向祝奚清。
小孩卻拿著筷子緩慢進食,好似他們口中所說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這般通透,若這孩子真有拜山頭之說,我道家也必然是要爭上一爭。”雲玄越看越喜歡,這會兒更是直接和空觀挑明瞭說。
空觀不搭話茬,只吃素齋。
一宿過去。
兩人和前來換班的和尚道長交流了一番,並打算租借驛站的馬匹上京去了。
期間倒也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關長水先前放其自逃命的馬兒也來了這驛站。
管理馬兒的人原本還很是苦惱,糾結這馬到底是從哪來的,但看它很是饑餓的樣子,也還是幫忙餵了馬草和水。
關長水原本正在談租借事宜,發現時,也是樂了。
“沒想到你這老夥計居然還能找回來。”之後也是掏了不少銀錢交給那管馬人,感謝幫忙投餵馬草,同時也要求其再幫忙準備些馬草,好在路上吃。
關長水撫摸著馬兒的馬鬢,那馬兒眼中也滿是心疼地蹭了蹭他。
被腐蝕吞噬一空的臂膀是再也回不來了。
關長水眼神中雖有傷感,但也慶幸,“能活著總歸是好事,你一匹馬竟還傷感起來了。”
馬兒氣得打了個響鼻,又連忙低頭大吃了幾口馬草,一副想給關長水吃窮的模樣。
他也不氣,只叫馬兒再多吃一些才好。
之後再次買來馬車車架,無名想要幫忙補些銀錢,但無奈囊中羞澀。
關長水只說等一切都真正結束過後,再談那銀錢之事,實際只是不想讓無名有什麼負擔。
無名只以為關長水說的是等陶家平反,也只點頭。
之後祝奚清又被抱著上了馬車。
眼神中雖然有些許無奈,但也算是習慣了這被抱來抱去的樣子。
年紀太小,也就只能這樣。
又是三日過去,已然可見京城大門。
守城者查閱身份路引之時,也順帶問了問雲玄:“那小佛子莫非就在你身後的車架裡?”
雲玄一愣,接著失笑:“我倒是沒想到這訊息能傳這樣快。”
守城者也笑:“怎麼說那都是驛站,來往人員最是多了。”
“行了,你們都進去吧。”
關長水之後也學著那兩位下馬,牽著馬車入城。
空觀和雲玄先帶人去了他們的落腳處,之後再去了戶部司。
前二者提交文書報告,後頭無名與關長水則是去驗明身份。
事後雲玄和戶部司司長談起陶家之事,後者說當今聖上早就有平反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