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就得找這樣的。”胡建月攜了身邊這個小姐妹的手。
“我啊,過些年再說吧。”貝之桃實際的想法是,等徹底走出陰影再想婚戀事宜也不遲,卻沒必要正式表態,“倒是你,我盼著一兩年之內,喝到你和小青姐的喜酒。”
“我?”胡建月皺了皺眉,“遇到過那麼個垃圾,現在他還死纏爛打的,我再想得開,也沒心情談戀愛了。有這功夫,不如盼著咱家若若找個最好最好的人。”
貝之桃目光流轉,綻出笑容,“最好的我不知道,最好看的我倒是知道一個。”
“誰?蔣奕?”
“嗯!他和姐姐站在一塊兒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再沒比他們看起來更登對的人了。”
“小青也說過這種話,但那也得那倆人開竅,之前就純粹是好朋友,看不出別的。”
“是哦。”貝之桃敗興地抿了抿唇,“要是開竅開到別人身上,可就麻煩了。”
胡建月哈一聲笑出來,下一刻,聽到薛盼的聲音:
“小月!”
胡建月如花的笑靨立馬轉換為滿臉冰霜。
貝之桃握著她的手,稍稍加了些力。
“小月,”薛盼匆匆忙忙將車停在路邊,捧著一束鮮花而來,面上盡是討好,“送你的。”
只有花,是她不會一再堅持退回的,他已經成功地送出幾次。
胡建月環顧周遭,望著絡繹不絕的行人、不遠處的電話亭,“滾,不然我報警。”
貝之桃向前一步,明顯是守護者的姿態。
喬若說過,都不玩兒出其不意那一套的話,她打三兩個薛盼不在話下。
她的異姓姐姐,跟她自來是有一說一。
薛盼一下子對上兩個充滿敵意、嫌棄的人,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是最後一次,並且已經習慣。
他不會傻到硬碰硬,但也不會無功而返,將手中那束鮮花放在胡建月近前的地上,“這花兒特配你,裡面還有一封信,好歹收下看看信,求你了。”
說完撒腿走人。
胡建月扶額,終究是拿起花,找出夾在花束中間的信——真扔在街上,就真是滿大街丟人了,誰知道那孫子胡寫了些什麼?
貝之桃攬住胡建月的肩。
胡建月對她一笑,“沒事兒。”
同一時間的薛家,薛青騎車進到院中,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喝了口盧阿姨送來的熱牛奶,廖春華就到了。
薛青不用問也知道,瞧著喬若不在,她媽膽兒肥了,有事沒事就盯著她動向。
到了今時今日,她與生身母親,已經無話可說。
母親、哥哥曾有過的最惡毒下流的算盤,薛青真的是越想越不齒,越想越以他們為恥。
薛青對盧阿姨示意沒事,瞧著對方回了廚房,繼續喝熱牛奶。
廖春華倒不是來跟女兒吵架的,“我找了兩個人,一個換鎖,一個把你哥那輛車開走。你別搗亂,橫豎你哥有廠裡的車可開,我要把車賣給熟人,錢分你兩成。”
薛青凝眸看住說話的人,懷疑她徹底神經病了,“我哥並不是沒錢的人,怎麼您總像隨時吃不上飯的樣子?”
“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憑什麼連車都給那個喪門星?”廖春華振振有詞,“橫豎你哥開不成,我還不能賣了換錢?”
“我哥白紙黑字給了五年使用權,五年之內他都不敢隨便動那輛車,不懂法您現學一下行不行?”薛青說著話,火氣就上來了,“您要是倒賣,我立馬報警,今晚您在拘留所裡過吧!”
廖春華冷笑,“唬誰呢?我自己家的車,我怎麼處理都可以。報警吧,現在打電話,我聽著。”
薛青起身去往電話那邊,心頭一動,“若若是出門了,但我隨時能聯絡上她。我早看出來了,她捏住了您什麼把柄,要不您跟她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