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和寧婕一起睡。
半夜沒忍住,伸手掐死寧婕,她還得殺人償命。
“阿綰……”寧婕伸手捉住寧綰的手腕,顫巍巍問,“孫嬤嬤,如何了?”
孫嬤嬤死了,寧婕是又怕又傷心,好歹是服侍了她那麼多年的嬤嬤,和她出門一趟就死在了外面,她不問問,顯得她沒良心。
“拉去亂葬崗葬了。”
拉去亂葬崗葬了是假,被剝皮抽筋了是真。
寧婕也不往下問了,只吩咐道,
“明兒個早上你回去鳩尾山,把東西收拾下來,與我一塊兒住吧,等過幾天,我們一起回京城。”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收拾。不早了,姑姑睡吧。”
寧綰把寧婕的手扯開,放到被褥底下。
“那你可得仔細聽著,要是我喊你,你得趕緊進來。”寧婕再一次叮囑。
“好,我會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姑姑放心睡吧。”
等寧婕放下心睡下了,寧綰走到窗邊的香爐處,往裡添了一塊香料。
這香料是迷香,點上這麼大一塊,保準寧婕睡得死死的,雷打都不動。
讓她不睡覺守著,寧婕真是痴人說夢。
要不是覺得便宜了寧婕,要不是把寧婕還有用,死的就不止孫嬤嬤一個了。
寧綰回去她暫住的廂房,等沐浴更衣完畢,已是半夜。
這一天下來,還真有些累。
寧綰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那位花嬤嬤也是個講究的,為了一碗茶也能把白露罵一頓,氣得白露這個時候還在房裡罵人。”蒹葭笑道。
柳如風放在心裡的人,花嬤嬤哪敢怠慢,為了在寧婕那裡賣個好,拿白露開刀也不奇怪。
“對了,小姐,這個給你。”蒹葭遞給寧綰兩樣東西。
一個白色的瓷瓶。
一個火摺子。
“這是唐公子給的,讓奴婢在小姐睡覺前才給小姐。說是,只要有人進來,把瓷瓶裡粉末往她身上就一撒,火摺子一丟,定把那人燒得爹孃都認不得。要是還氣不過,等人燒起來了,再往上頭加點碳,直接燒成灰燼,風一吹就沒了,連棺材錢都省了。”
蒹葭學著唐煜的口氣說話,簡短一翻話說下來,自己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種好笑又毒舌的話,也只有唐煜才能說得這麼溜。
她這師弟,只論說話的話,以後決計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
寧綰接過,眉開眼笑的把瓷瓶拿在手裡把玩。
算唐煜有點良心,還知道擔心她出意外。
蒹葭見狀,笑著拎起桌上的瓷壺出去了。
寧綰愛喝滾水泡的茶,明天一早,她就把茶水泡了拿過來。
寧綰把瓷瓶拿在手裡轉著把玩,誇了唐煜幾句。
剛想把瓶塞開啟,瞧瞧裡面裝的是什麼。
只見窗外閃過幾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