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早背心一麻:媽呀,早知道不故意撩撥她了,她這不是要去找棗兒那小祖宗,又不是故意避著她……好吧,她就是故意的╮(╯▽╰)╭
陳留郡王的宅子宋早小時候就來過不少回,因此,她也不用別人領路,自己帶著荷花和蘭花就朝馬廄的方向去了。
陳留郡王家的馬廄在離二門不遠處,想來客人們都集中在外院和傅蕙瑩的閨房,宋早從內宅的一個小門走出去,一路上除了陳留郡王家的下人,並沒有碰上生面孔。
到了馬廄倒是熱鬧了不少,宋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家的馬車,想來莫不是林陽公主還被堵在巷子口?她有些著急,同荷花道:“你去外面打聽打聽,看公主進來了嗎。”
她自己又領著蘭花道:“這裡車馬這麼多,莫不是看漏了?你我再找找吧。”
蘭花點點頭,寬慰著宋早:“小姐你別急,說不定咱們家的馬車停在外面了,你看這裡馬這麼多,也放不下啊。”
這倒也有可能。不過,如果棗兒進不來的話,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鬧脾氣。
宋早想了想,道:“那我們在這先等荷花回來再說吧。”
蘭花“嗯”了一聲,又手指著馬夫們的值房,道:“小姐的手籠子怕沒炭了吧?我去問他們要點炭。”
“行,我在那等你。”她隨手指了個背風處,頓時瞪大了眼:背風處繫著的這匹馬骨架高大,渾身灰青色皮毛,不是那自從入了京就沒有了音訊的博察木兒是誰?說起來,博察木兒在這,其其格呢?
分別這麼久,宋早還真有些惦念那些跟她曾經有過些許交情的馬。
蘭花沒注意宋早的視線,接了手籠子,快步向馬房的方向跑過去。
大青馬博察木兒跟以前一樣大嗓門:“咴昂昂!”京城的小妞個個都不長眼睛,煩死馬了!喂,擋著我的光了,小妞!
宋早看四下無人,忍不住“咴”道:“你比我還高,我怎麼擋著你的光了?”
博察木兒嚇了一跳,大叫著往後跳著叫道:“咴昂昂!”媽呀不得了了,這個小妞會說馬語!
宋早狡黠一笑:她早發現了,自從她回到自己的身體後,雖然仍然能像聽得懂外語一樣能聽懂馬語,但除了能跟棗兒無縫對接人話之外,跟別的馬還是隻能用馬語溝通。
想起其其格跟棗兒一母同出,宋早真想在她身上試試。看這些馬聽不懂人話,是智力問題,還是因為她曾經跟棗兒共享過記憶,才使棗兒尤為的特殊。
可惜現在公主府裡的馬估計沒有一個不知道她的新本事,她除了開初出其不意地嚇過它們幾回,之後就再沒成功過。只有在外面,她冷不丁地對著陌生馬“咴”一聲,看它們大驚失色的樣子可好玩了。
“咴,咴咴。”你,你你怎麼會說馬語?
博察木兒都嚇得結巴了。
宋早笑得肚子都疼了,“咴”道:“你不是跟其其格一個主人嗎?其其格呢?”
博察木兒眼睛都快瞪掉了:“希律律。”你連其其格都知道,你是誰!
宋早正要說話,忽然看見蘭花捧著手籠子跑了過來,遂端正了臉色,倒是博察木兒急了:“咴!”你快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宋早對蘭花道:“在這等著也冷,不如我們往前走走,看能不能迎著她們。”
蘭花自然不會有異議,主僕二人互相攙著出了馬廄。
臨出門前,宋早回過頭來,調皮地對著博察木兒眨了眨眼睛。
宋早不知道,等她一出門,一個人慢慢從馬廄中站了起來。
大黑昨天換了新馬掌,走路的時候有點瘸,被秦牧發現了,下馬時便親自牽他到了陳留郡王家的馬廄,預備檢查一番。他剛蹲下身,便聽見了宋早主僕的聲音,鬼使神差地,他沒有馬上起身招呼。
萬萬沒想到啊……
秦牧木著臉走到博察木兒面前,瞪著他看了半天,才僵著臉對它“咴”了一聲——不同於宋早,這匹馬對他理所當然地,一點反應也沒有。
大青馬紮著馬脖子吃得頭也不抬,半晌才打了個響鼻:這個人類真討厭,好不容易吃到點嫩草,他還要搶!不給!懂馬語了不起啊!
秦牧則望著宋早離去的方向罕見地發起了呆,不由自主地,他腦中浮出慧能禪師的那幾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馬甲搖搖欲墜2
其實我們女主也是很調皮的,沒有一點靈魂上的契合,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穿到一匹馬身上?只是以前的生活環境沒有她發揮的地方,她到棗兒身上完全是釋放天性之旅2
不過,變成人之後,肯定不能像棗兒一樣無拘無束,女主再調皮只能先在規則內玩玩。天性嘛,總要在合適的人面前逐漸開啟,你們懂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