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兵士整齊劃一地喝道:“遵令!”
而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一匹棗紅馬偷偷摸摸地脫離了人群,朝著秦牧的方向追去。她的肩上,站著一隻金色的猴子。
秦牧在當天晚上就發現了鬼鬼祟祟跟在身後的某馬,見她還想躲藏起來,不由無奈地大聲叫她:“行了,我看到你了,出來吧,我不會趕你走的。”
秦牧拍拍大黑,示意讓它自己去吃東西,走到棗兒面前,揉著她的耳朵:“你是不是早打了這個主意?還學會麻痺我了!”
“咴嗚!”反正我一定要來的!
終究是心虛,棗兒的聲音小小的。
秦牧搖搖頭:“好了,你想跟著就跟著吧。”原本是念在棗兒年紀小,這次遠途奔襲又辛苦,就沒打算帶她。跟她講道理時,她也乖乖點頭答應了,沒想到這馬是越來越有心眼,先斬後奏都學會了!
現在已經不可能分撥人手把她送回去,只能讓她跟著,免得她一匹沒成年的小馬在草原上迷路了更不好辦。
“咴!”棗兒歡呼一聲,興奮地在秦牧臉上蹭了蹭。
她原本是很想聽秦牧的話,可想起其其格臨行前說的事,終究不安心。米朵彩是匹很有母性的馬,要知道,當時她還是匹剛斷奶的小馬駒,又被帶離了母親身邊,米朵彩怎麼會放心地突然把她一匹小馬丟下不管了?正因相信她,棗兒才以為她死了。
棗兒想了會兒心事,見秦牧眉頭仍皺著,便“咴”了一聲。
秦牧招手叫來親兵,道:“你去讓蔣參軍把鹽巴勻一些來。”
這次急行軍,除了每個人帶的口糧之外,還帶了兩升豆子和半斤鹽為馬補充營養。如此大的體力活動,棗兒若是不吃鹽的話,恐怕沒幾天就要虛脫而死。草料他這幾天在路上可以收集一些,但鹽巴就只能他和紫郢每人勻一點給棗兒了。
“咴!”不用!
棗兒急忙攔住親兵,扭過身體,示意秦牧來看。
秦牧這才注意到,這小家夥的背上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個系得歪歪斜斜的褡鏈。拉開一看,裡面不僅放了裝水的皮袋,一包鹽,一瓶燒酒,一些常用草藥和一袋豆子之外,還有一大包糖。
“咴!”我準備得還不錯吧?
棗兒邀功似地沖秦牧叫道。
秦牧似笑非笑道:“看來,你是早有預謀啊!”這些東西別說一匹馬了,就是一個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來的。看一眼正現寶般地往外掏東西的金毛,這猢猻背上竟也背了個小小包袱,他大概猜出這蠢馬最大的幫兇是誰了。
“咴,咴嗚!”有,有嗎?
棗兒心虛地開始左顧右盼。
秦牧摸了摸棗兒的頭,心中熨帖。
短暫的休整之後,集結令又下,夜色之中,一支來自大鄭的騎兵悄悄向柔然王庭的方向掩殺而去。
而柔然的主力精銳好不容易逃出陳娘關與吳老將軍的陷阱,此行只是劫掠了沿路村鎮百姓,連路費都沒撈回來的汗王託更萊終於決定收攏軍隊快速回柔然。
而此時的秦牧剛到王庭。
沒有防備的柔然王庭像個脆弱的蛋殼一般,在大鄭精兵兇悍的攻擊中一觸而潰。
這一次,甚至沒有用到棗兒出馬,拉哩果一匹馬就拉來了所有柔然馬的仇恨,柔然人甚至沒能組織起一次有威脅的回擊便被大鄭精兵殺得潰不成軍。
棗兒站在王宮門口,聽拉哩果呵呵大笑:“我軍神拉果然才是最厲害的!”
她望著對面那一群憤怒得快失去理智的瘋馬,為不知死之將至的拉哩果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忽然,她視線的極處好像飄過一抹白光,那是——
“娘親!”她高聲叫起來,奔著那片白光而去。
與此同時,紫郢提著一個人扔到秦牧面前:“將軍,他說他知道為什麼柔然人要偷棗兒!”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卷二高|潮,希望能寫出核爆級笑果。順利的話,說不定會兩章之內結束卷二,啊,迫不及待想開新地圖了
發現引起誤會了,說明一下,今晚只有一更,我需要時間醞釀大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