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疼當然是騙人的,但是沒什麼大礙。”我在他懷中自覺的平安無事,卻一時說了大話,喉嚨裡湧出一股鮮血。
我急忙把血嚥了回去,哽著一口氣,忍下了吐血了沖動。
心肺之間,氣血翻騰。
我已經隱約之間,察覺到有一絲不對了。
他摟著我,將我抱離地面,伸手摸摸了摸我的臉頰,“受了傷了就受傷了,我是你男人,對我你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臉上一片威嚴,眉頭緊緊蹙著。
“我……”我捂住了唇,實在忍不住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可能是在陣法裡久了,所以氣血有些不暢,應該不是什麼大毛病。”
血湧順著口角不斷的湧出,根本無法遏制。
想來這一次是傷了根本,難怪斷命李說我只剩下半年的命了。
這件事,我一點都不想讓修睿知道。
另一隻手觸控在他的脊背上,卻偶然摸到了有些粘稠的液體,“是血?你背上受傷了?是……遇到了什麼事嗎?誰……傷的你?”
“是你手中的血沾到了我的背上,夫人傷重,連頭腦都昏了。三界六道,誰能傷的了我?”他面無表情,好似真的是我感覺錯了一樣。
不對。
我不會感覺錯的,我這隻手沒有沾染那麼多的血。
他脊背上的傷口是新鮮的,背上的血液到現在都沒有止住。
他沒能及時趕來,許是被人攔住了。
我咬唇不語,一臉的不相信他。
驀地,他的唇瓣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以為他是要親吻我,下意識的迎合淺吻他。
可是他此刻唇瓣紋絲不動,任由我對他胡亂輕薄蹂躪。
我老臉一紅,急忙移開唇瓣。
後腦勺卻被他的掌心控制住,登時唇只能貼在他桃瓣一般細膩柔滑的唇上。
忽然,一絲冰涼從他嘴裡渡到了我口中。
這絲冰涼從喉管下去,在心口的位置朝全身散開。
那種渾身上下被火燒一般的痛苦,轉瞬就消失了,只是小腹的位置還有些隱隱作痛。
伸手摸了摸小腹,肚子裡沒什麼動靜。
想來是煉鬼陣法太傷,讓寶寶陷入了沉睡吧。
“修睿,咳咳,封印趙香的符籙還在那姓卓的身上呢。”我抓緊了修睿身上的衣料,腹部再次傳來了陣痛。
我額頭出了冷汗,卻不知道為何會忽然腹部墜痛不已。
修睿伸手一招,那張在姓卓的屍首上藏著的符籙便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掌心,“這姓卓的提升修為,用的是收集魂魄,煉化成自身的功力。這等敗類,本該是天師府來動手清理門戶的,真是一群廢物。”
忽然,門外闖進一個人。
那人身形極其清瘦,在寬大的道袍下整個人還是顯得紙片一般單薄。
他臉色蒼白而又憔悴,進來張口就喊道:“言歡,我來救你了,你沒事吧?”
“病渣,你來遲了一步,這裡傷害她的人已經讓我全都殺了。”修睿氣勢極為冷傲,冷然就從言清身邊擦身而過。
言清一掃地上的血色陣法,面色一凜。
轉頭就朝我和修睿追來,他的聲音格外的凝重,“地上的那個是煉鬼陣法,剛才言歡受了煉鬼之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