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你放開蘇二!!”趙貞聽了我的話沒有追上來,卻是丟了手裡的水果刀,在原地難過的跺腳。
她滿臉都是淚水,顯得非常的傷心。
趙貞四天沒睡覺了,能打得過這道士就怪了。
我見趙貞沒有追上來以卵擊石,心情反而有些鬆弛下來了。
便放亮了招子在附近觀察著,途經停車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蔣毅停在趙家門口的車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聲嘶力竭的喊一聲:“蔣毅,救我。”
“啊!宮夫人,你叫我?”蔣毅這個家夥居然在車裡睡著了,一下就從夢中驚醒過來,還睡眼惺忪的愣神了一下。
我都懷疑,他是故意慢半拍的。
等蔣毅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這道士便一個刀手打在我的後脖頸上。
腦子裡彷彿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進去一樣,意識變得模糊不清了,只能隱約感覺到我被他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裡。
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身在倒在車子的皮坐墊上,鼻子裡聞到的是一股嗆人的煙味。
手腳都有紅線捆著,各個關節都有些麻。
嘗試動了一下,那捆著我的紅線居然好像有意識一樣。
猛的縮緊了,而且十分的滾燙。
躺的我額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呼吸也一度變得有些困難了。
蔣毅還是沒能救我,我被那個姓卓的道士抓了。
他現在正在開車,手裡還在拿著煙抽著,冷聲的揶揄我,“鬼母娘娘,你可別亂動,貧道的元陽鎮魂鎖可不是吃素。”
“元陽鎮魂鎖?只是浸過童子尿和黑狗血的紅線吧?往上面繫了幾個鈴鐺,就起這麼好聽的名字。”我心裡害怕,可是不想就這麼輕易的讓他覺得我軟弱可欺。
他的聲音很沉也很冷,“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你學過道術?”
“沒什麼,只是小時候在天師門長大,給樓少當了幾年的伴讀。”我緊了緊一直被我握在手心裡的嘎烏,只覺得心在砰砰的亂跳。
外面是一片的漆黑,根本看不到一絲光源。
如果是在城裡面,不管怎麼樣都會有路燈點著的。
這說明,我已經被他帶到了郊區。
聽到樓家的名號,他絲毫也不害怕,面不改色,“那你成了鬼母,莫不是樓家在研究什麼禁術吧?看來從以後一直被視作正道之首的樓家,要名聲掃地了。”
幾番言語下來,他竟然以為我懷鬼胎。
是因為樓家研究禁術,而根本不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修睿的。
再多聊下去,恐怕就露陷了。
宮家子嗣天賦驚人,被他知道了去,未必有好下場。
“雖然我是鬼母,可是也是合法公民,你強行帶走我就是綁架。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我岔開了話題,直接問他強行擄走我的目的。
他的煙抽的差不多了,隨手掐滅,扔到了外面的黑暗裡,“貧道當然是要殺了你這鬼母,以你血祭三界六道。”
“你要殺我?”我反問了一句。
他沒說話,我喘息了一聲,沉聲道:“你不會殺我,你如果要我的命,在路上你就動手了。何必留我的命到現在?”
這個家夥抓我,肯定有別的目的。
總之絕不是為了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用我的血祭三界六道,我又不欠三界六道什麼。
“殺你容易,可是殺你腹中鬼胎難。”他腳下一踩剎車,車子便停住了,“只要你一死,你的胎兒就會化作厲鬼,到時候道爺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的意思是,他已經有了法子,能傷我腹中可愛的小寶寶。
我見他開門下車了,緊張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當他拉開車門的時候,恐慌之感一下在我的心底裡面炸開了。
我抵觸他靠近我,由故作鎮定變作了歇斯底裡,“你走開,你不要過來!你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嗎?你要傷了她,你知道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