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匡扶正義,就算是閻官的孩子,在我手裡也難逃一死。”他狠狠的把我從車裡拽出來,一路拖行往不遠處一所木頭房子拖去。
靠了!
我真的想罵髒話了,連閻官的孩子,他都敢誇下開口殺之而後快。
地上的沙石尖利,將我身上的肌膚磨破,或者割出口子。
我吃痛之下,難免掙紮。
身上的紅線就越勒越緊,加上元陽之氣一直灼燒著我。
“啊——”我受不住的痛叫出聲,叫聲之慘烈,連我自己都有點不信這聲音是我發出來的。
那種疼讓人頭皮發麻,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一樣的難受。
要是從前,可能就痛暈過去了。
可是我心裡滿腦子都是小寶寶稚嫩的聲音,竟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毅力,身子蜷縮著死死的護住自己的小腹。
該死的臭道士,居然把我帶到了荒郊野外。
雖然手機有定位功能,可是這裡訊號不好。
我真的有點絕望。
不知道趙貞報警以後,警察能不能透過定位,找到這裡來。
在我被他拖行的渾身是傷,他卻突然把我扔到了前面的地上,耳邊傳來了他有些激動的聲音,“斷命李,看我抓到了什麼?你還不快來幫忙。”
緩緩的我張開了眼睛,我到了一間巨大的房間裡。
地上是木板地,擺了許多蒲團。
正東方向還放著一個桌子,桌上供奉了一尊玉質的上清像。
玉像之前,還有個正在燃著的香爐。
這好像是個道場,道場裡有三五個道士吧。
見到這個情況,都是一臉的懵逼。
“你這抓的是什麼回來?”那個被稱作斷命李的人,從蒲團上起身,一看我滿身是血的樣子,愣了,“怎麼……怎麼是個小姑娘。”
“你瞎了嗎?看不出她是鬼母嗎?”那姓卓的道士一邊冷然說著,一邊竟然是提了一桶裝了紅色液體的桶,“你知道煉化了她腹中的鬼胎,我們能漲多少功力嗎?哈哈……”
他殘忍的笑著,端起木桶。
朝我潑了那桶裡的液體,那東西炙熱滾燙的淋了我一身。
用鼻子一嗅,就知道是血。
到了我身上又是如此的灼燙,破了我身上保護胎兒的陰煞之氣。
那必定是黑狗血!!
盡管我護住小腹,可是血液還是順著面板,流到了腹部。
腹部的面板被元陽之氣一灼,頓時就疼進了五髒六腑裡去,我的小寶寶被他用黑狗血傷了。
“等孩子的爸爸來了,我敢保證,你定會灰飛煙滅。”我自己傷了,沒什麼感覺,可小寶寶一被傷害我整個人都炸毛了。
雙眼紅成了兔子眼,仇視一般的睨著他。
那姓卓的道士可不管,跪在地上用黑血圍著我們畫著古怪的陣法,“那他應該快點來,我這煉鬼的陣法畫了十年,用不到五分鐘就能畫完。”
我處於陣法的中央,眼睜睜的看著他畫什麼煉鬼陣。
依舊保持著護住小腹的姿勢,卻有了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小寶寶,對不起,媽媽可能要護不住你了。”
小寶寶,媽媽真的捨不得你受一點傷害。
可是如今,卻要看著你被人害死。
“媽媽,寶寶不怕,應該是寶寶保護媽媽才對。。”小寶寶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耳中,那樣的軟糯稚嫩卻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