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綵?”
文秀瞬間就坐了起來,一臉驚訝的望著李俊,簡直不要太震驚。她不過想的是知府大人能來就好了!
李俊“嗯”了一聲,伸手將她拉回被窩裡躺好,然後一個翻身就壓了上來,被下的手上下其索,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道:“阿秀,你知府大人都能來剪綵了,你是不是要好好補償補償我?”
為了她的生意能夠順順利利,他曾不想運用自己的那些關系,但最後還是選擇了使用。這可不需要好好補償補償?
二十九開業這日,知府大人彭繼真的來了。
不僅來了,而且來的還挺早。
火鍋店開業的吉時在無時,巳時三刻左右,火鍋店外已經被來湊熱鬧的吃客們圍的水洩不通。
陳謙的宣傳做的足,好些食客在前兩日便盼著了。一來是早有耳聞和平鎮出現了一種“火鍋店”,如今開到了永安城,自然心急來嘗鮮;二來開業大酬賓,前三日菜品酒水全五折,這種好事還不擠破頭往這兒鑽?
火鍋店的夥計一早便起床開始忙活了,但是培訓有成效,雖然是首次嘗試,但大夥兒井然有序,按部就班,各司其職,倒也沒出什麼亂。但是,直到知府彭大人坐到大廳之後,夥計們第一次仰望彭大人的風采,一個個都開始慌亂起來。
這可是知府大人啊!
文秀和李俊同樣起的很早,但是,卻是沒有急著下樓。火鍋店有陳謙管理,她一來落得清閑,二來也是考驗他管理手段的時候。
夫妻倆昨晚也酣戰到半宿,沒下樓也是為了得得清閑,直到陳謙神色激動地稟報“知府大人”來了,文秀才跟著她下了樓。
李俊原本不想一塊兒去,想放手讓文秀去拼去搏,自己只要在她身後默默地保駕護航便好。但想了想後,卻又想到彭繼這個老滑頭,多半已經猜到什麼了,幹脆跟在文秀和陳謙身後下了樓。
幾人下樓時,彭繼正在喝茶,他旁邊站了他的貼身隨從。那人在他耳邊輕輕低估了一句後,他赫然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了走在最後的李俊。
果然如此!
彭繼深邃的眸光閃了閃,便從李俊身上挪開了視線,然後又挪到了文秀身上。正巧文秀朝著他走來,他一眼便看到了文秀的相貌。但是,驚豔之餘,很快便回過神來,等文秀走到他面前時,已經恢複了常色。
陳謙也是不認識彭繼的,還是透過彭繼身邊的隨從才得知了他的身份,隨後便匆匆上了樓。不過,他倒是先熟識彭大人,所以主動向文秀介紹道:“姑娘,這是彭大人。”而後又向彭繼介紹文秀,“大人,她便是我們火鍋店的東家,文秀。”
文秀同彭繼打過招呼後,正捉摸著怎麼開啟話題,便聽彭繼主動道:“本官聽城裡有新起的特色酒樓,今兒個開業也想來湊湊熱鬧。只是沒想到,背後的東家竟然是一位女,倒是讓本官大開眼界啊。”
彭繼如此抬高文秀,文秀不可能聽不出來,於是,她趕緊借勢道:“大人能光臨,是文秀和火鍋店的福氣,擔不起大人的側目。不過,大人既然來了,民婦鬥膽請大人為火鍋店開業剪綵,不知大人願不願意給民婦這個臉面。”
彭繼聞言,略做思索後點了點頭,“那本官今兒個就破個例!”
“多謝大人!”
陳謙葫蘆糊塗便聽見彭大人應下了,瞬間膛目結舌,答應的也未免太快了。彷彿,這位彭大人本來就是來剪綵的一樣。
彭繼可不就是為此事而來的?
文秀陪著彭大人了一番話後,便讓李俊陪著,自己則帶著陳謙去看後廚準備的怎麼樣了。
待二人一走,彭繼這才伸手抹了一把虛汗,忙起身給李俊行禮,卻被李俊抬手摁下了,並壓低了聲音道:“彭大人,你不會不懂吧?”
懂!
為官二十載,摸爬滾打到如今的位置,有什麼是他不懂的?
彭繼身邊的隨從全然當自己沒看見也沒聽見,跟個木頭人似的,但目光卻是注視著大廳裡的一舉一動。
李俊在彭繼下首方坐下後,慢慢的品起茶來。
彭繼早前就收到訊息,這位爺到自己管轄的範圍來了,可是做了一番打探後,卻是徒勞無果。直到不久前和平鎮鬧的那一出事兒,他收到密函後,才直到這位爺在和平鎮。但是,任由他怎麼找,還是沒把人給找出來。
這不,他剛把人撤回來沒兩天,這爺又出現了。
只是,這次除了密信,還有他本人。
彭繼對這位爺的崛起也是有一番感嘆,同他差不多,不,準確點,他的經歷與這位爺類似,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掙回來的。所以,當年在京城那一見,倒是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要不然,即便對方是皇,他也不會任他呼來喚去。
堂堂永安城的知府大人來給一個商戶,還是一個女流之輩撐場面,他就覺得這事兒怪異的慌。要不是
算了,答也答應了,來也來了,就不用後悔了。
“殿將軍,”彭繼本來想稱呼李俊為殿下,可是見他抬頭眸光,立即改了稱呼,“將軍,這酒樓難不成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