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繼話沒問完,自然便有兩種意思,但李俊沒聽完便應了,卻是算不得武斷。不管他怎麼問,這酒樓都是他妻的,也自然是他的,有什麼可解釋的?
不過,這倒讓彭繼糊塗了!
兩人壓低了聲音著話,不知不覺便到了午時,隨著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文秀從後廚出來,邀請了彭大人去大門口剪綵。
大門口,陳謙早讓人把儀式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老百姓們見過彭繼的不多,但也不乏見過知府大人的人。隨著一陣鬧哄哄的交頭接耳後,眾人或驚訝、或不信,目光全都齊齊聚集在了彭繼身上。
文氏火鍋的東家好大的臉面,竟然請來了知府大人!
彭繼在所有審度探尋的目光中,順利的剪完採,又了幾句場面話,便退回了店內,然後由李俊請上了三樓的包間。
夥計也沒閑著,麻溜的便往三樓送上了湯底和各種菜品。三樓的某個包間裡,火鍋便率先煮上了。
文秀雖然不在乎,但女人拋頭露面還是讓世人難以接受,所以,她只是在一旁看著,並不參於,由陳謙全權負責,主持這次開業。
熱鬧的鞭炮放了一串又一串,請來的專業舞獅隊也是不求餘力的表演。在眾人一浪高過一浪的喝彩聲中結束表演後,盼了很久的食客們終於如願以償的坐進了店裡,在夥計們熱情而周到的服務下吃上了火鍋。
大廳爆滿,二樓三樓的包間也幾乎坐滿了。還有很多食客沒搶到座位,由文氏火鍋的夥計提供了凳,大夥兒在火鍋店外排起了長龍,水洩不通。
翠柳街一向熱鬧,但熱鬧大都在晚上。至於為什麼,只要是個男人都懂。這條街的鶯鶯燕燕多了,不勝列舉。
幸虧陳謙早有準備,請了賬房先生,而自己則騰出時間幫著招呼較為有身份的客人,否則,今日開業便會因為客人繁多而亂成一鍋粥。
彭繼之前還僅僅認為李俊讓他來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撐場面,但涮上肉和菜之後,才在心中連連感嘆,幸虧自己來了,要不然就虧待自己的嘴了。
李俊自然是瞭解彭繼這個人的,他這輩命硬克妻,二十幾歲便沒了糟糠之妻,隨後又娶回兩個填房,但最後也都沒了。他自己又是個貪吃的,下人做的不合口味,又沒妻知寒問暖,很多時候,這位人人眼中的大官知府大人,可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偷偷下廚。
“彭大人可還滿意?”
“不瞞李將軍,這鍋的味道甚得老夫的意啊!”
李俊點了點頭,但卻不再多嘴,只是讓他喜歡就多吃,喜歡就常來。他才不會告訴彭繼,因為知道他是蜀南之人,所以這鍋裡特意多放了一些食茱萸。
知府大人吃的歡快,他為火鍋店撐場面的訊息也像是長了腿兒的在城裡傳播開去。好多人猶豫著要不要來嘗味道呢,在得知知府大人都捧場後,毅然帶著妻兒來嘗鮮。
火鍋店從中午一直忙到深夜,送走了最後一桌客人,眾夥計這才齊齊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攤在了桌前。
今兒可是太累了!
文秀也沒想到今日客人會這麼多,以至於她之前讓柳青做的準備不夠,到後來,她竟然不得不親自上陣幫著現炒鍋底燒了送到大廳裡去。
火鍋店的眾人忙碌了一天,累壞了,文秀挑了兩人收拾,其餘人則早點去休息,明兒還要早起繼續迎客。至於掃尾工作的二人,可以睡的晚一些。
夜深人靜,文氏火鍋店的人都沉沉睡下後,卻有一處宅的光還亮著。因著獨有屋內的燈明亮如晝,所以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紮眼。
屋內的兩男均是一臉憂愁,坐在桌前的人更是眉頭皺的能夾死一群蒼蠅,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道:“好不容易弄走了上一家,誰知又冒出這什麼火鍋來。現在知府大人又插了一腳,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下首而立的人卻是不太贊同,躬身道:“爺,話也不能這麼,從那婦人從八方彙買下酒樓之後,屬下便派人查了她的來歷,不過就是憑著聰明發起家的婦人而已,不足為慮。”
面對下首之人的心大,上首之人依舊沒放鬆分毫,想來想去之後便有些頭痛,責罵道:“要不是你們辦事拖拖拉拉,何至於陷入如今的困境?一群飯桶!”
誰知道會突然有變故?
誰又知道會突然冒出這麼個財大氣粗的程咬金,看完酒樓便掏銀買下了?
“爺,要不,我直接去開門見山把酒樓給買過來,就擴大青樓?”
“虧你想得出來!”上首的人似乎是生了氣,抬手便打翻了茶碗,隨後才又繼續呵斥道:“要是能隨隨便便就買下來,至於去探了這麼多次口風對方都沒理會?況且,就瞅著今個兒的客人和收入,換做是你,你會捨得把搖錢樹給賣了?”
答案不言而喻!
下首之人也是為難,這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
片刻後,上首之人卻是發了話,聲音沉沉的道:“別再去打草驚蛇了,先觀察觀察一段時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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