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瑾那廝,藉著小乖的由頭昧下了她的東西。
不然桑瑜覺得這事很難解釋,除非他根本就不會通靈,所有一切都是騙她的。
但起初那句僅有她和小乖才知的秘密做不得假,桑瑜只能往這方面猜了。
一想到他利用小乖騙取她的東西,桑瑜火氣就躥到了天靈蓋熊熊燃燒。
很想立即當面與他對峙,但怕這廝巧言令色去狡辯,又尋理由誆騙了她去。
正所謂捉賊要拿贓,桑瑜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一個能讓他百口莫辯的證據。
翌日,桑瑜遞了一封信給他,約他後日在趙氏茶坊會面。
桑瑜篤定他會來,雖然這種想法有些自戀,但確實是眼下的事實。
信遞出去後,桑瑜在家緊趕慢趕親手繡了個香囊,當然,她特意在裡面加了些獨家秘方,能讓薛懷瑾罪證確鑿的東西。
手忙腳亂地縫好後,桑瑜帶著新的香囊來到了約定的地方,趙娘子家茶坊。
薛懷瑾今日換了身鵝黃色的錦袍,雖不是豔紅色,但也足夠鮮亮奪人眼球。
他早早地坐在那,為了能得個清淨,花錢將趙娘子的茶坊包了半日,茶水喝了一盞又一盞,終於盼來了人。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邀他會面,薛懷瑾尤為歡喜,以為是那日球場上的自己的英姿起了作用,心中暗爽不已。
與趙娘子閑談了幾句,桑瑜在他對面坐下,掩住心中的火氣,將來意說明瞭。
“上回那隻香囊雖被我佩戴了幾日,但終究不是我親手縫制的,小乖定然不滿,所以我親手縫制了一隻,心意更重,還請你送於小乖。”
表面上看是為了體現莊重,桑瑜將那隻針腳潦草的香囊放在匣子裡帶來,實則是避免自己人中招。
將匣子開啟,遞到對方面前,桑瑜笑盈盈道。
一無所知的薛懷瑾立即眉開眼笑地將那隻加了料的香囊拿過去,滿臉燦爛地應承下來。
因為太過歡喜,薛懷瑾一時鬆懈了,嘴上漏了幾句。
“你這針線還是糙的很,比貓窩上的還潦草三分呢。”
此話一出,兩人俱是一震,一個是嚇得,一個是驚的。
“你怎知我家貓窩上是何樣針腳?”
面對桑瑜的質問,薛懷瑾答不出,心裡已經在偷偷打自己嘴了,只敷衍道:“聽、聽說的,哈哈哈~”
桑瑜還是未打消疑慮,這樣的事不是隻能用眼睛看見嗎?能聽誰說?
還想追問,但心虛的薛懷瑾打著哈哈落荒而逃,使得桑瑜再沒了機會。
也罷,她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先讓他回去才是。
兩日後,桑瑜又給他遞了信,約他在趙娘子的茶坊見面,但這次如桑瑜所料,薛懷瑾以身體不適拒了。
桑瑜冷笑,信上道:“若不來,便永遠不要來了。”
信送去,桑瑜便穩穩當當在趙氏茶坊等著了。
不出所料,沒過多久,人期期艾艾地過來了,面上還遮著一塊巾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哎,這幾日身子確實不方便見人,你這樣催促究竟為何?”
桑瑜氣哼哼地看著他,也不理會他的嬉皮笑臉,冷聲道:“將巾子摘下。”
薛懷瑾一愣,不大願意,抗拒道:“還是不了,近來沾了些不幹淨的東西,面上被撓破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