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個皮毛漂亮的才行。
再次將一個灰兔子叼回來,又被主人放走丟掉,奔雷又長又尖的臉上泛起了人性化的疑惑。
它不明白主人為何總是要將它逮到的獵物放走,明明以前他都會放在馬上的。
雖不解,但勤勞的奔雷又出發了,這一次,它帶回了一隻花兔子。
就像是小三花一樣的花色,薛懷瑾眼睛一下就亮了,提起了兔子耳朵左看右看,越看越滿意。
這只應當會得她喜歡。
“汪汪汪~”
還沒放下,忽聽耳邊犬吠,奔雷朝著一個方向狂吠了好幾聲,薛懷瑾朝著那方向看去,眼瞳一縮。
那是個極速奔跑的人影,更關鍵的是,他身上扛著一個看著已經昏迷的小娘子。
那衣裙顏色,薛懷瑾記得今日桑瑜便穿著這樣一身海棠色。
“上,奔雷!”
再不遲疑,薛懷瑾一聲令下,細犬奔雷如閃電一樣掠出去,直奔那賊人,薛懷瑾將剛抓住的花兔子拴在樹上,緊隨其後。
任憑人跑得再快也是兩條腿,只是幾息間,奔雷便追上了那賊人,一口咬住了那賊人的腿,賊人摔倒,肩上扛著的小娘子也滾了下來。
薛懷瑾趁勢追來,一腳踢在了賊人身上,轉頭撈起了地上的小娘子,一瞧那眉目,果真是她想的人,頓時怒不可遏,攥住那賊人的領子逼問道:“說,誰指示你的?”
奈何那賊人反應倒是快,反手掏出一把匕首,向著薛懷瑾刺去。
無奈之下,薛懷瑾只得先行松開,躲過那一刀,也因此,賊人得了空子又要逃。
奔雷再度撲上來,卻被對方在腿上劃了一道口子,顫巍巍的細犬沒法再追上他。
薛懷瑾將桑瑜放好,拔腿追去想要抓住這個活口,然天意不讓他成事,追著追著,就看見前面賊人慌不擇路下落入獵坑,坑中豎著十幾支削得尖尖的竹片,當場便將那賊人穿死了。
慘叫聲穿破天際,很是悽厲。
薛懷瑾看著坑洞裡已經斷氣的賊人,神情鬱悶,但想著桑瑜還在地上躺著,忙扭頭回去了。
遠遠的,薛懷瑾看到小娘子艱難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久久未動。
“你怎麼樣,這又是怎麼回事?”
薛懷瑾奔至她跟前蹲身而下,入眼是少女暈紅到豔麗的面頰,就好像醉酒了一般,紅得不正常。
那雙明澈的眼眸此刻也昏昏沉沉的,透著遲鈍與迷茫。
好在還能認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你啊,薛懷瑾,還好,還好……”
“我、我也不知道,我去紫雲觀,鞋、鞋襪濕了,在客堂烤火,忽然就睡著了,醒來、醒來就這樣了,然後你來了。”
腦子還沒緩過勁,桑瑜說這幾句都有些艱難,但好歹將意思大致說清楚了。
薛懷瑾聽她說鞋襪濕了,下意識往下一看,就看見一雙玉嫩的腳丫子露在外面,白得像颳了皮的藕,精緻又可愛。
薛懷瑾心中一燥,但深知此刻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將人打橫抱起,準備將人帶回紫雲觀。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鬢發散亂,鞋襪也無,還是這樣一副神智混亂的模樣,若他抱著去了眾人跟前,不知會惹出什麼樣的閑話和騷亂。
他是想娶她,但不是這樣的方式,若真這樣做了,流言蜚語滿長安飛,別說聶家不會滿意他,到時想必自己也會被她鄙夷。
還是去紫雲觀吧,將人安置下來,再悄悄通知聶家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