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權力,地位,你想要的一切。來……
我不太會。
路邊防風沙的林木說不出名稱, 一棵踩著一棵樹影。夜裡起風,影疊著影,林渝怔愣了片刻。
beta醫生無疑是耀眼的。
他有世間少有的美貌, 有一雙深藍憂鬱的眼瞳。小酒館破敗,他剛剛側身坐在高腳長凳邊, 俯身遞酒的動作引誘而不風塵。這像是他天生會的事,一舉一動, 一顰一笑。他會的東西不少, 生存技能和專業領域, 樣樣走在beta能達到的出。
他拎著一瓶酒醉倒在瀝青馬路上, 路燈光線從他指縫間穿梭。他想了想, 松開眉頭:“這不重要。”
林渝忐忑地說:“你真的會和白晝……”
瞿清雨側了側頭,伸手摸自己被酒意薰染得發燙的眼皮,他笑起來, 說:“會吧。”
林渝心驚肉跳:“可是……”
一兩句話, 南部軍事基地沉重大門矗立眼前。門牆上有彈孔和火藥痕跡, 再往上,黑壓壓瞭望塔臺鋪展開。
瞿清雨說:“最怕做好人不能, 做惡人不夠。”
所以斬草除根,長痛不如短痛。
“不是赫琮山,”
瞿清雨懶怠道:“是誰都行。”
南部軍事基地大門在整個紅外線遙感地圖中不過一個點。
密密麻麻塔臺標註在地圖上, 所有apha軍人屏吸凝神,禁區和南部軍事基地的高網徹底拆除。地質勘探分隊的警報不斷閃爍, 發出三長兩短的警告紅光。
一般情況下,出現這種警告需要全部戒嚴,所有士兵會出現在自己的機甲邊,迎接惡戰。
他們的長官一言不發注視著地圖, 將手壓在了等比例縮小的中心控制臺上。
他掌心攏著一捧新生的火。
良久,赫琮山伸手將閃爍紅光的警告燈熄滅。
剎那間,整個南部軍事基地陷入一片洶湧的黑暗。
最後一次大考在黑暗中開始。
不在死火山或者南北極,沒有懸崖峭壁和吃人沼澤,在他們日常訓練每一天路過的、爛熟於心的道路。
路燈邊環繞蠅蟲。
暗處無數只蟲類睜開了眼睛,黑色潮水一般湧入了毫無防備的軍事大樓。翅膀扇動聲、吞吃殘肢的“喀嚓”聲、骨刺摩擦的刺耳聲響透過粘稠黑夜鑽進人腦子裡。瞿清雨悄無聲息翻身下床,瞬間握緊了腰側的刀。
“這模擬實戰也太真了。”有apha驚魂未定。
瞿清雨記得他,他的夜視能力相當好。他們走了一段,apha身邊的窗戶飛進來一隻大蛾,瞿清雨側身的動作非常快,手中利刃揮出又收回。
黏稠的液體灑了他倆一身。
apha罵了句髒話,一邊擦臉一邊說:“謝了。”
毛類觸感揮之不去,瞿清雨吐出口氣,胃抽動。
apha告訴他整個宿舍樓外全部是蟲子,淹過了第一層樓。電閘毀壞,一片漆黑。他表情凝重地形容:“太多了,我們要是出去,不用三秒就會被它們撕成碎片。”
“阿爾維教官他們在什麼地方?”
“顯示屏後面盯著我們吧。”有人輕松地說,“沒準兒結束後會給你一個a。”
“得想辦法把它們引到一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