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歇終於開口:“他讓你進你就必須進,不管是走著、爬著、還是躺著進。”
“這是歷代指揮官室,他們在這裡度過自己的易感期。”
“apha最瞭解apha。”
“你想易感期出現的一切東西這裡都有,畢竟每一個apha都這麼想過,這些變態們也一樣。正常人和變態的區別就在於後者會將念頭付諸實踐。”
佘歇踏進了一步,黑夜中他竟然笑了,意味不明地說:“不是想找人嗎?那就應該好好找找。”
浴室實在大得過了。
不管是南部還是北部軍事基地,浴室都有極大的一覽無餘的鏡面,和極大的,足以容納兩個成年男性的浴缸。
溺斃。
瞿清雨變成不能呼吸的魚,僅靠另一隻鯊魚渡過來的氣才能恢複心跳和呼吸。他發出難以忍受的泣音,有時是哭,有時哭也不能。他腳趾那樣蜷縮了,泛出花枝蕊心的粉。
apha松開手,講出來的話很絕情:“抱緊。”
……
白晝遲遲不敢靠近唯一有動靜的門。
張載給他們倒了茶。
各種型號槍械擺在觸手可及的位置,它們的主人並不在意來這兒的任何人取下它們,將黑洞洞槍口對準自己。
時間在分秒中流逝,門被推開。
白晝驟然抬眼。
apha脫掉軍裝,穿了睡袍,手臂上有數道淩亂抓痕。濕發後梳,英俊眉眼暴露在燈光下。結業大典不敢直視,此刻他端著咖啡來,空氣中有咖啡豆醇香濃鬱的味道。
張載認為是自己失職,他歉意地說:“長官,抱歉,是我的失職,我記得您並不食用咖啡。”
以apha的精力,不會有睏倦的時候。
赫琮山沒有接話,視線在佘歇身上一掃而過。他手臂肌肉隆起有力,佔據雙人沙發正中央的位置。整個人慵懶鬆散,闔眼又睜開。他等那杯咖啡涼到適溫,站起身,離開。
白晝自始自終沒有開口。
對方沒有弱勢。
佘歇知道他會放棄,至少暫時。
“帶他走。”赫琮山站定,對佘歇說。
佘歇順從:“是,長官。”
透著光的門依舊半掩,裡面是惡龍的盤踞地。它張開鱗甲,甩著沉重尾巴拍打地面,露出長尾下寶物發出的金色光芒。
……
咖啡。
咖啡因,清醒的時間變得無比漫長,白天黑夜的界限變得模糊。困極累極大腦依然興奮,apha口中的咖啡幾乎是變相毒品。
每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這張床床頭竟然有手銬,冰冷鐐銬連著床頭柱,無法伸縮,無法掙脫。
談不上溫柔了,是近乎暴虐的性事。
瞿清雨瞳仁有一瞬間擴散,赫琮山握住他腳踝時他渾身有一點兒發抖,他面頰濕漉漉,往前往後都是相同懷抱,他小口吸著氣。
赫琮山將他手臂折在身後,面無表情說:“在我這兒,有且僅有伴侶,除此之外,都是工具。”
“說你愛我。”
瞿清雨臉靠著枕頭,他很累了,身上也痛,他依然笑起來:“……不。”
他說:“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