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熟悉地方和作息……”
指揮官沒有心,鐵面無私,冷血無情。每一項訓練指標要求都極高,八十斤oega來了都能練成金剛猿猴。
張載不好打擾,將那張報名單從赫琮山左側手肘遞過去。
赫琮山並未領會其中深意,張載不得不又往裡推進一寸,並將通訊器一同伸到赫琮山眼皮底下。
窗明幾淨,陽光大好。上校視線往下一掃,一整面五十個白紙黑字宋體人名,他目光驟然聚焦。
“……”
整個長官大樓辦公處靜謐無聲,走廊側邊銀鷹口銜橄欖枝,帝國軍隊標誌悍然其上。
夜間。
瞿清雨剛落地正門口,還沒來得及找找宿舍樓——他書念得赤貧,為了省錢在校門口租了單間,冬天刮風夏天暴雨。不涉及有人對他心懷惡念,他對自己的集體生活還是有一些隱蔽期待。
這一層安靜得過頭,收音的牆壁將一切聲音隔絕在外,細小風聲也消失不見。張載領他進了某一間辦公間的休息室,請他稍等。
溫度有隱約提升,光線適宜。
赫琮山進來時人沒亂跑,睡著了。
床頭書翻了兩頁,是一本軍事策論,後面壓著一本《士兵守則》。
赫琮山有話要問,最終抽掉了他手肘下壓得那本書。動作再輕也將人吵醒了,瞿清雨睜眼看他,又閉上。
牆壁上毫無花哨裝飾的鐘走過午夜十二點。
瞿清雨又睜眼。
他眼睛在暗夜中更像一塊藍寶石,周邊溢彩流光。
赫琮山單膝跪上來,apha的體重本該將床壓得下陷,不過顯然這裡的床太硬了。
瞿清雨一翻身壓在他身上,問:“長官,你要兩年裡都和我見半個小時的面嗎,半個小時什麼都做不了,我不想。”
“你想見到我嗎?”他又問。
赫琮山手一頓,神情有輕微變化。
“這樣不好嗎?你每天都可以見到我。”伏在他身上的人慢悠悠說,“長官。”
一秒,兩秒。赫琮山瞳仁閃過一線冷沉的光,他手上力道變重,問:“僅僅因為這個,所以你提交報名錶?”
瞿清雨笑起來,輕柔:“當然不是,長官。守著一間診所過下半輩子很無聊,我想做什麼跟你無關,我有自己的目標和決心。”
赫琮山扯唇:“哦?”
瞿清雨發覺他情緒瞬間下落,甚至極低。在他看來赫琮山不該是這樣的反應,至少不該不高興。
“你不高興嗎?”他問。
赫琮山看了他一會兒:“報名錶什麼時候交的?”
瞿清雨:“……休假前。”
赫琮山淡淡:“我問過你想幹什麼。”
——我問你想幹什麼,你告訴我你留在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