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睛那一剎那目光異常鋒利,直指問題核心:“你對我說謊。”
瞿清雨:“……長官。”
赫琮山面無表情,他半垂著眼皮,這麼看人壓迫感很重:“打算等我發現?”
瞿清雨下意識搖頭。
他似乎犯了錯。
他有限的人生經歷裡還沒有和別人保持過這麼親密的關系,他惹了赫琮山生氣,要怎麼辦呢,他不知道。
赫琮山一把抓住他朝自己身下摸的手。
手腕被鉗制,瞿清雨半仰起頭看他,他趴在自己身上,寬大領口遮擋作用幾等於無。鎖骨瘦削,腰也纖細。睫毛顫動的頻率短而快,赫琮山心尖上落了一片羽毛,又輕又癢。
抱起來就那麼一點重量,皮肉連著單薄的骨。看起來膽子大,其實很害怕。
瞿清雨手掙動,赫琮山將他兩手都控制住,他又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他冰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上床嗎?長官。”
赫琮山:“……下來。”
瞿清雨和他對峙,天真直白又引誘:“真的不嗎?”
“……”
赫琮山抽了口氣,他心髒跳得很快,沉穩有力,一下又一下,撞擊在鼓膜上。
赫琮山口吻跟著陷落在柔軟深夜中,上校不那麼擅長表達情感,但邏輯很清晰,直來直去:“以一名長官的身份,我樂於見到你提交報名錶。以其他身份,我想阻止你。”
“營地生活枯燥,訓練艱苦危險,不管你能不能透過考核,我都心驚膽戰。”
瞿清雨微微一怔,藍眼睛睜大了。
赫琮山聲音溫和下來:“我沒有幹涉你選擇的權利,想做什麼去做。如果在那之前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很高興。”
上校並不習慣事情脫離掌控,但偶爾的時候,他願意在愛裡放棄一些刻在apha骨子裡的東西。正如他沒有讓那間診所意外倒塌。
瞿清雨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向他保證:“沒有下次。”然後手又往下滑。
——他似乎認為這樣能解決問題。
赫琮山沒有制止他的動作,頭頂燈光明亮,瞿清雨聽見apha很輕的一聲嘆息。
上校問他:“要幹什麼?”
瞿清雨手指蜷縮了一下,他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麗,赫琮山見過,深刻腦海中。
瞿清雨頓住,停下一切動作。
apha撫摸他柔軟的額發,嗓音沉穩而有力:“有一件事。”
“我是愛你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發洩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