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連畫三張素描,不是很精美,但卻也足夠看得清楚大概了。
丁玲紫畫完之後,鉛筆都用去一半了,她也是顯得有些疲憊,由於額頭上出了一層汗,所以將她的齊劉海弄得溼潤。
輕輕地喘了兩口氣之後,她在黑暗中把手伸向了一旁的揹包,摸索了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塊黑色的佛牌……黑曜石珠串掛鏈,黑底粉牌,法相看不清楚,和戚言的那塊相當類似,不過她的這塊是三角形的。
輕輕**著這塊牌,丁玲紫終於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完全黑色的眼睛,找不到眼白和瞳孔在那,一團漆黑…就像兩個空洞一樣。
她這一睜眼不要緊,長得再怎麼耐看的臉也毀了。
一股陰冷的微風直接在房間裡拂過,吹動著紙張沙沙作響。
她還是靜靜地坐在畫板前,在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皮包骨頭的“人”,就跟幹樹枝一樣,沒有衣物,沒有毛髮,跟骷髏架子也好不到哪去。
最突出的是,這個“人”臉部沒有其他五官,只有一隻拳頭大小的人眼珠子,左右微微轉動,還能發出咕嚕嚕的輕響……
“唔…”丁玲紫似乎感覺到頭有些痛,輕吟了一聲,捂著額頭坐到了床上,直到現在,她才終於要休息了…
次日早上十點鐘大家才陸續醒來。
李若可和戚言又早早的出去了,萱萱直接走到嚴伯的房間裡,丁玲紫也在,而嚴伯正拿著三張紙在那端詳呢。
“怎麼樣啊?看清楚了沒有?”萱萱關上門以後就問道。
嚴伯搖頭晃腦地唏噓道“哎…這個戚言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喲~~~”
萱萱看到第一幅畫以後,指著道“這是…他的過去?”
這次嚴伯沒開口,丁玲紫用清冷的聲音說了句“他自幼喪母…”
“好厲害…玲紫,你居然真的能夠……直接看清別人的過去?”萱萱翻著三張塗鴉,驚歎地說。
嚴伯淡淡地笑了笑“怎麼樣?今天你也終於見識到了吧?這就是‘陰宮’第五塊牌——‘盲靈’的厲害之處。不過……哎呀,小紫每次動用陰牌的力量,精神就會受到很大的消耗,這種負荷比體力上要大多了,不到非常時期,一般我是不讓她亂用滴。”
“好啦,等吃完早餐以後我們就先走了啊,原本還想在泰國多待幾天的,現在要提前回國啦。”嚴伯故作神秘地衝萱萱努了努嘴“你也趕快請假,一個星期之後就回國,然後咱們在新州市匯合。”
萱萱眉毛一挑“怎麼?你讓我也回國…是想做什麼實質性的行動了嗎?”
嚴伯一邊往懷裡摸煙盒一邊撇嘴道“嗯嗯呃,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嘛,早做準備早好。”
說著,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豔陽天,不著調地表情也露出了深深的擔憂之色。
“哎…冥冥因果啊~已經是第七塊牌了,什麼時候才算完呢……”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