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唱歌開始!”
這招“劍走偏鋒”是雲想怎麼也沒料到的。
她毫無防備,茫然地看著準備給她伴奏的幾人,握著手裡陌生的話筒:“我好像、不怎麼會唱。”
“跑調還是不好意思?”紀伍越朝她大咧咧道,“跑調沒事,你大膽唱,我們給你伴奏。”
雲想遲疑道:“可是我一緊張就什麼都做不了。”
“唱歌都緊張?”
“不知道,之前很少唱歌。”
“那就先試試,不行再說。”顧知妄沒給她猶豫的時間,“別磨磨蹭蹭。”
“唱什麼?”雲想見避無可避,只得問道。
本想著說不定能自己不會唱當藉口,結果對方一句話打消了她的僥幸。
“唱最簡單的。”
顧知妄右手敲了幾下黑白鍵,再熟悉不過的簡譜響起,“一閃一閃亮晶晶”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跳進耳朵裡,偏過頭看她:“兒歌。”
“......”
石鳴驌安慰她:“沒關系,你就當自己在ktv,背對著我們就行。”
“好吧。”
雲想認命舉起話筒,背朝眾人。
她唱歌算不上太糟,只能說是不擅長。
芭蕾和音樂是魚隨水的關系,是音樂和形體交織的藝術,跳舞的人對音律要有較高的敏銳度。
對雲想來說,最難的還是在不算熟悉的人面前展示“弱項”。
好在設定的起點比較低,是隨便拽出一個人都會唱的兒歌,雲想第一次聽到搖滾版小星星,伴奏聲音拉到最高,把人聲都蓋過大半,有效緩解了她的慌亂。
連續唱了幾首耳熟能詳的兒歌,石鳴驌在架子鼓後面敲敲鼓棒:“不錯不錯。”
雲想放下話筒,拿紙巾擦自己手心的汗。
雖說她也知道自己唱得很生硬,但也已經進步相當顯著。
比起在眾人面前跳舞,用這種方式唱歌好像更沒有包袱。
石鳴驌問顧知妄:“怎麼樣?是不是比想象中好聽,其實聲音條件挺好。”
“剛開始不好聽……”顧知妄斜睨了一眼停下動作、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的少女,“到後面就難聽了。”
以為轉折的下半句會給點鼓勵,沒想到某人毫不客氣,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石鳴驌:“不是沒跑調嘛。”
“像念經。”顧知妄跟雲想對上目光,說出的話一如既往的欠,“要是唱兒歌都跑調,那要治的‘病’不止一個。”
雲想肩膀垮了垮,忍下想拿話筒扔對方的沖動:“不唱了,我要回去了。”
反正是做不擅長的事,她可以安慰自己是顧知妄嘴太毒。
石鳴驌遞給她一瓶水:“這玩意得循序漸進,明天繼續。”
雲想謝過後喝了一口,思考自己還要不要過來參加這種“魔鬼訓練”
石鳴驌以為她被顧知妄剛才那話打擊到了,又從各個角度誇了一番,使勁吹彩虹屁,生怕她就此放棄,恨不得明天直接去接人。
顧知妄冷眼旁觀。
第一次覺得某個聒噪又熱情的紅毛如此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