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吐得爪爪都在抽抽,這會兒好不容易止住,終於覺得眼前一直手拉手一閃一閃地圍著轉的星星散開了一點,踩著軟綿綿的爪子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但爪爪軟綿綿的,它才走了兩步,整個人半是無力半是撒嬌地跌在宋軟身上。
這麼一顛簸,肚子裡的波瀾又開始隱隱生浪了。
宋軟一看它肩膀一聳一聳的就覺得不好,眼疾手快捏住它的嘴,另一隻手揪住它的後脖頸,一把它揪到了窗戶邊,腦袋懟出去。
金花一吐千裡,氣勢如虹。
“yue!!!!”
底下那幾個劫匪剛才還被美人勾得心神蕩漾伸著鹹豬蹄子想造孽呢,結果劈頭蓋臉地被髒東西澆了一頭——最關鍵他們剛才還齜著個大牙想著和人香親香親,這下好了,暢通無阻接了個全乎!
就算是天仙,也不能心甘情願叫人吃……啊!
更別說在他們眼中,女人本來就是貨物一樣的存在,宋軟充其量只能是漂亮一點的稀罕貨了。
一個個當場就火了,仰頭抬手就想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個教訓。
結果就對上金花伸出來的毛茸茸的虎臉。
不是,剛還是個標誌黃貨呢!怎麼突然就變成老虎頭了?
這跟光天化日看見貓臉老太現行有什麼區別?
那叫一個魂飛魄散。
金花暈車正難受呢,拿著爪子哐哐哐敲車門,開門!開門!它要下去散散!
宋軟當然給它開門。
至於擋在車門口的那些人怎麼辦?
——反正都不是好東西,她也沒必要和他們什麼素質問題,用力把車門一開,車門就像一個巨大的鐵巴掌,從臉到肚子,重重且大面積地扇在避讓不及的劫匪身上,扇得他們原地起飛。
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
兩個幸運站在門後面沒被扇到的劫匪勉強躲過一劫,就被緊跟著從車上撲下來的金花壓了個結實。
金花,成年東北虎,這段時間宋軟好吃好喝養了一大圈膘的東北虎,三四百快五百來斤呢,當場差點沒把他們屎壓出來。
金花暈暈乎乎地的,只覺得爪子下軟乎乎的還舒服,下意識伸出指甲抓了抓。
兩個劫匪:“啊!!!!”
金花被嚇了一跳,本來暈車心情就不好,揚起爪子就是啪啪啪三巴掌。
打完劫匪一打劫匪二,那叫一個雨露均霑。
白圍脖見它媽都竄下去了,雖然還沒搞明白狀況,也跟著撲通往下一跳。
它這段時間在宋軟家一天吃八頓,虎崽都快養成虎豬了,帶著加速度,給金花爪子下的兩個劫匪又是一重擊。
兩個劫匪就跟那螃蟹似的,咕咕咕往外面冒白沫。
另外幾個被拍飛的劫匪見真從副駕駛上竄下只老虎,還一現身就擊放倒了兩個兄弟,再看他們身上血糊淋漓嘴邊口吐白沫,一個個被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別說上去救人支援兄弟,強忍著身上被門扇的疼痛的,轉頭哭爹喊娘地就是一個跑。
什麼山盟海誓兄弟情?有良心的,誰幹他們這一行的啊!
宋軟都還沒來得及下車支援呢,就見著剛才還對著她大放厥詞的劫匪一瘸一拐地跑得像個鴨子似的,那叫一個四散奔逃。
那宋軟能叫他們跑了?
她趕緊指揮:“金花上!要不是他們攔路,你剛剛也不會哐當一下撞在臺子上,誒喲喲喲,本來就不舒服,那一下撞的,我聽得都心疼啊。”
“你現在是不是還頭暈還難受還想吐?我看八成就是那一下撞的!”
金花本來就因為身上不舒服所以窩火,又聽宋軟在那扇陰風點鬼火添油加醋塞柴,心中那個氣啊,騰一下就燃起來了。
東北虎的時速可以達到每小時七十公裡以上,一秒可以跑二十米,雖然金花現在暈車了狀態不佳,但是再給這群剛挨過車門扇的人多嫁接兩條腿,想跑過金花也是白日做夢。
金花三步兩步就追了上去,對著幾個人就是一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