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們以往的經驗,劫到這種車,夠他們全村都吃個飽!
幹他們這一行的,本來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意,別看張龍手上有槍,只要利潤夠大,就是他有炮,他們也照上不誤。
痦子男朝裡面望了一眼,發現裡面攏共就兩個身影,一個人頭發搭在肩上——還是個女的!
他們加起來可有上十個人了。
痦子男這樣想著,心中更是定了一些。
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沒有直愣地直接往上沖,緊貼著槍打不到的車壁繞到了車門後面,手裡的砍刀敲了敲車門,威脅之意甚重:“兄弟,你可要想要了,你這裡除了你就剩個娘們啊,咱兄弟可有十來號人呢!”
他在車門後面,又是緊貼著車,要是想打他,必須開了窗戶整個人身子探出去,但要是探出去了,又會前面的人又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但也並非全無辦法,只要他動作夠快、槍法夠準,先在第一槍打得痦子男無法動彈,然後迅速轉過去,剩下的人都在一個方向。
張龍臉上的神情更加緊繃了,冷凝著臉不忘再次向宋軟交代一句:“你別開車門,就在上面躲著。”
別到時候這些劫匪從旁邊竄上來了。
這麼一會兒功夫,那群人呈包圍圈一樣,分了一波朝宋軟這邊圍了過來。
宋軟摸了摸金花,安慰他:“沒關系張哥,我力氣大,之前帶著金花和白圍脖抓了好一波迪特呢,對付這幾個不在話下,你就放心對付你那邊就成!”
張龍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心中並不是很放心。
但看了一眼趴她腿上的金花,又覺得,也許可以放一點?
金花:yue!!
yue!yue!yue!!!
它的爪爪再次搭在宋軟的手臂上,肩膀一聳一聳的,埋在紙袋裡又吐了個天昏地暗。
張龍:……
e。。。。。
他一邊最後試圖爭取和平解決,一邊動作利落地給手上的槍上膛:“兄弟,我這車上真沒東西,我是給首都動物園送老虎的,沒拉貨。”
麻子臉哈哈地笑:“還給首都動物園送老虎,不是我說,你咋這麼能吹呢。你說送的是老虎,我咋沒聽見聲兒呢?你叫它叫一聲給我們聽聽?”
金花:yue!!!
因為金花剛剛在車上哇哇吐,宋軟把她這邊的窗戶開了一半用來散味兒,這會兒金花的聲音毫無阻礙地從窗戶外瓢出去,在安靜的村道上格外明顯。
劫匪們一頓,隨後嘻嘻哈哈地笑開了。
“這就是老虎叫?”
“我咋聽著像吐了呢,咋的,老虎也暈車啊?”
即使在這樣緊繃的環境下,張龍不合時宜地有一剎那的走神:可不是嘛,他也稀罕得慌——誰曉得老虎也暈車啊?
那幾個劫匪一邊嘎嘎笑,一邊繞到宋軟這邊來。
然後從半開的窗戶中,幾乎一覽無餘地看見了宋軟。
因為在車上睡覺,宋軟把頭發放了下來,長長地垂在腰間,像一匹上好的黑色絲綢,襯得她在昏暗的駕駛室裡越發肌膚瑩潤,整個人像是自帶了一圈光暈的,更別說她本身長得就精緻穠麗,就像一朵擺在書房的曇花,在夜色中靜靜綻放。
當場就把幾個從沒見過細糠的野豬看呆了。
一個個興奮得跟狒狒似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豁!!
他們興奮地歐歐猴叫:“老大、老大你快來,這邊有一個老好看的娘們!看著還是個黃貨,比村裡的那白貨暗貨都好看,咱把她拖回去吧!”
他們一邊旁若無人地大聲交談,一邊蠢蠢欲動地就要往車沿上踩著抓人。
宋軟順手就是一包金花的嘔吐物砸了上去。
不管是什麼物種,不管是威武霸氣還是嬌小玲瓏,但凡是經過生物體再加工的食物,味道都不會好聞,更別說金花這種純肉食動物了。
更別說這還是新鮮出爐,效果更是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