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叉著腰暴喝道
一邊的張龍下意識趕緊點頭,對啊對啊,他都不敢想,開車開到一半累了想和邊上的人扯扯白話,一轉頭對上和老虎眼對眼,那是多麼地叫人膽寒!
然後就和金花那雙大眼睛對上了,正往下蹭蹭蹭點的頭猛地僵住,往邊上一拐,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
虎大爺明鑒,小的只是剛才脖子有點疼動一動,絕對沒有反抗您的意思!
宋軟看著五大三粗貌若野豬的張龍突然怪異地跳起了新疆扭脖舞,感覺稍稍有點傷眼睛,移開了。
她一隻腳踩在車沿上,有些艱難地爬上去,揪住金花的耳朵:“這是你該待的地方嗎?回你的籠子去!”
金花嗷得一聲叫,死死的扒住椅背。
它不回去!它就不回去!
它在不要在那個黑乎乎的籠子待著嗷!
宋軟咬著牙,聲音帶著威脅:“你就這麼上來,不管你崽子了??”
金花頓了一下,然後梗著脖子嗷嗷.
小崽子正是成長的時候,該多吃點苦,它也該獨立了,沒必要時時刻刻都粘著媽媽——反正苦了誰也不能苦它自己!
它先是它自己,然後才是那小崽子的媽!
宋軟:……
她氣得只拍大腿,看看人家這做母親的態度!多少二十一世紀的女性都還沒覺醒到這個地步呢!
金花雷打不動,理直氣壯地向裡面一窩。
這年頭的卡車駕駛和副駕駛中間有一個凹槽,原本是方便人多的時候多坐幾個人的,現在便宜了金花,它往裡面一窩,哇,多合適的凹槽,完美貼合它的身形!
它不動了。
宋軟:……
她擰著金花的耳朵,上去就是一個大鼻竇:“你給我下去!”
一邊的張龍看著宋軟跟捶年糕似的哐哐哐錘金花,金花被捶得像個老面餅子還抵死不從,眼皮子都在抽抽。
他在心裡抹了一把辛酸淚,上前打圓場
“哎呀哎呀,金……金花想坐,”他哽咽了一聲,“金花想坐就讓它坐吧,車廂裡確實不舒服。”
金花見有人撐腰,嗷得一聲,叫了出來。
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我想坐就可以坐!
金花給張龍一個贊賞的目光。
你雖然不精緻不會辦事,但是是個好兩腳獸!
張龍頗有些受寵若驚。
這麼一番折騰,等貨車開動的時候,前面的副駕駛擠著金花、宋軟、白圍脖三個,也就是得虧是貨車,前面的空間大,不然三個非擠成疊疊樂不可。
張龍開著車,不時往邊上偷偷瞄一眼。
他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面啊。
都說大城市稀罕事多,他看農村也不弱啊。
等他這趟車跑完了,非得好好給車隊裡那群狗崽子吹一吹!
哈,以後喝酒吹水,他絕對是當之無愧的主角!